自打乔羽偕同陶清、唐思归队,我肩上的担子完整卸了下来,每日里只与刘澈磨磨棋盘嗑嗑瓜子打打屁,后勤调剂,有徒弟卖力,兵戈的事,交给陶清,唐思终究把他那些阴损的伎俩在军中提高开来,统统兵器杀伤力翻倍,倒钩毒刺全部武装,只差没在刀背上刻上“唐家老字号”告白词了,乔羽把新兵安设好后,又回到我身边当起了保护——或者说奶爸,阿谁心细如尘,无微不至啊……
高祖?高祖天子……
我忿忿然扔子。“我就算是恶棍,也是敬爱的恶棍!我就算是地痞,也是响铛铛的地痞!”
陶清逼近我,眼中蓄满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如何,心疼了?”
我挠了挠头,扭头对身后的乔羽说:“该吃午餐了吧,我们归去吧。”
刘澈歇息了几天,神采见好,又拉着我以下棋为名行打屁之实。
哦霍霍霍霍……我对这唐思抛了个阴阳怪气的媚眼,看着他一副误食苍蝇的恶心神采感到表情非常之舒坦。
本来地痞不是我的错,都是遗传惹的祸!得地痞者得天下啊!那西蜀霸王向宇多么神勇,还不是被那二流子给围死了。
刘澈点头含笑:“如何说你好呢……你一点都不像姑母,倒是像高祖多一些。”
我拍掉他的手,皱眉道:“放心,你很安然,没人会对你动手。”
我要,平生受宠!
“你部下,尽是些能人。”刘澈轻咳两声,眼睛虽盯着棋盘,心机却明显不在上面了。
徐立冷哼一声,举头阔步上前,嗓门宏亮,所言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中,那甚么“望陛下亲贤远佞”的话都出来了,听得我非常不舒畅,能够究竟老是比较扎耳的吧,我天然不敢厚着脸皮自称“贤”,最多也就是“闲”,谈不上“佞”,可他徐立又算甚么好鸟?徐立也算曾经是刘澈的亲信了,不过所谓的亲信也是此一时彼一时,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事我的前辈们没少做过,我现在看徐立的眼神就跟看一只驴差未几了,也懒得跟他过量计算。
刘澈沉默半晌道:“跟你讲事理,会气死本身……”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陶清,我都不忍心对他说重话,你竟然说了……
“阿澈,等安定了闽越国,我跟你一起去塞外看北国风景!”我豪气万丈地说。
我眼皮跳了一下,也没有展开眼,懒懒道:“你都晓得了?”
“以是说嘛,别讲对方听不懂的话,就像那韩御史跟我对骂,我一句都听不懂,他的统统进犯都被无效化了。”我摸了摸下巴,看着棋面情势一片大好,暴露了欣喜的浅笑。
我瞥了刘澈一眼,低声说:“我先走了。”遂欲溜,却感遭到徐立瞪向我的那绝对称不上和睦的目光,我背脊一凉,颤抖了一把,轰动了乔羽,他转头替我放了个警告性的眼刀。我拍拍乔羽的肩膀,表示他稍安勿躁。
本来他也晓得了……
我没理睬他,上了瞭望台取了瞭望镜,我转着镜筒眯着眼睛四周寻觅几个奸夫夫君的身影,都被那灰色的烟雾掩得看不清人影了。
“陛下。”外间传来通报声,“徐立将军请见。”
叛变啊……这两个字真是难以出口,说出口的感受,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时,又被补了一剑。
远远地传来爆炸声,战事如火如荼地停止中,我临时窜改了主张,转了道往瞭望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