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镳拿着警棍,凶巴巴地拦下道:“站住!干甚么的?”
宋大有将信将疑,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听话地跟了我们归去。
季爻乾从箩筐里取出墨斗给他。师父用墨斗绕着他做暗号的位置,缠了好几道古怪的墨线,看着像个法阵。弄完这些,他这才拍鼓掌,冲支书道:“拆台的东西就在里头。”
我们出了拘留所,谢过值勤和看管,往店里走。
路上宋大有问师父,刚才他在拘留室里比比划划的是啥意义。
宋耀祖倒挺平静,向后仰了下身子:“符二当家做事,还是这般心狠手辣。”
宋大有见师父眨眼,哭得更加凶了。
我原觉得凌小雪的事一了,此后就不会再与鲁班门有甚么牵绊,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不到,他们就又在我面前呈现,想起我爷说的那句“入了门,也就入了江湖”,无法叹了口气。
我心中暗笑:原觉得师父利市底的活儿短长,没想到嘴上的工夫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