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灯火幽明的耳房，而是在一片峡谷间，面前是冒着乳红色水雾的山涧。
“闻香之人入梦，会不知不觉与尸香的仆人产生干系，终究被困梦境，不能自拔，直到……直到那啥人亡。女傀不是鬼，却胜似妖怪。在她们的梦境里，她们是仆人，除非她们本身情愿放你出来，不然任你各式尽力也无济于事。”
雾气当中，清楚有几个白花花赤条条的女孩在戏水玩闹。
我听她说话软软蠕蠕的，相称受用，不知怎地，心中明显对她格外防备，却完整没法抵挡她那双灵动的明眸，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季爻乾叹道：“你也真够能够的，这绊一跤都能昏死畴昔，看把大有吓得。”
季爻乾听我说完，咬着拇指盖道：“当初我和白墨在锁子连阴塔，倒是没你这番经历，不过也差不离，最后也都莫名昏倒，醒来时就已经在塔外了。我感觉那幅画绝对有题目。不但那幅画，这整座楼都有题目。成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师父曾说过的女傀？”
我听那女孩的声音，竟有些像凌小满，她身后起哄的女孩中，又有一个，像极了宋大有，想起先前在锁子连阴塔里的幻象，心中一凛，思疑本身不知不觉间，又被带到两年前阿谁诡异而瑰丽的梦境中，阿谁尽是鲜血的油锅天国里。
“小成，既然回家了，就别走了，好么？”少女垂下脑袋，这声音仿佛是从她胸腹中传来的，固然美好，并且模糊带有要求之意，但我仍感觉毛骨悚然。
这类事我还真没法跟他明说，内心实在憋得慌，干脆往门外走。
“归墟？”
如何跌一跤的工夫，我竟刹时从鬼楼到了这深潭之下？
少女走到我跟前，微微欠身，声如莺啼隧道：“小先生，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