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听到这句，道：”谁？”
李倓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个榧子，道：“去吧，去吧，休再打趣我了。”等莫寒回身要分开的时候，又道：“去点二十帐军跟着，自个谨慎些。”
莫寒忍不住打了个顿首，说道：“施主着相了。”
“乖，下次不要再去听了。”
然后，裴元还对来谷中求医的人说道：“口舌伤人者，要口舌何用？他们若敢来我万花谷求医，就先把舌头留下再说别的。”
她想道，长安城四周布道的红衣教中人虽有妙手，但多是荏弱女子，要动手调查还是相对轻易的。至于深切虎穴，这却用不着，只要能证明红衣教长循分坛下药害人，想必玄宗也偶然听其总坛辩白。大唐之国教说到底还是道门，道门总要弘法护法，莫非还能坐视邪魔外道生长不成？就算道门不成，另有佛门了。她想起来找方轻崖的雨卓承，既如此，把这两个也拎上。
早晨，莫寒熄灯将睡的时候，又来了一只新的构造鸟，倒是红衣教之事，倒是谷之岚寄来的，上写以其施药救人，红衣教之名声日盛，只是其教义奇特，独尊女子，以男报酬奴，与大唐之文明格格不入，只是恰逢其会。如此未免过分偶合，实在是怪事。
“九娘放心，孤晓得如何做的。既为师友，当敬之爱之，焉可强之？”
那人道：“方师弟，你没事吧？”
莫寒与李倓商讨既定，告别归去，刚好碰到了长安城中的第一场雪，可惜莫寒向来没有甚么赏雪的雅兴，是以抱动手炉就对方轻崖道：“你可愿为官？”大派弟子除非是极少数的，不然都当得上是文武双全，起码君子六艺是通学过的。
莫寒对此表示“……”祁道长，你竟然弃剑？你是被穿越了吗？！
“要名流何用？恰是要他们来做些琐事，凡是好高骛远的才不好要了。”
李倓开府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表奏了莫寒任本身殿军的七品参军记事。本来殿军、帐军皆有领兵之人，但是李倓故意亲身领兵，就先不提拨，且待今后再说。唐朝早有女子出征的先例，比方宣威将军曹雪阳，女子为官固然罕见，但也不会被说是感冒败俗。是以，莫寒顺利得官。
“儿闻进士科有行卷之俗，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