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般说，朕不要你记取甚么君恩，只要你能好。”
湛明听到这个，悚然一惊，这可不是甚么端庄路数，刚想起来，却发明骨软筋酥，丹田空空，不由惊道：“你甚么时候动手？”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只觉得是摸索，内心嘲笑，从速说道：“陛下，何出此不祥之语？！陛下如有事，妾如何能好？”
“朕定不会。燕燕，只要朕一息尚存，就不会让那些暴民伤你。”
然后，昂首看到湛明道人归天后仍在人间盘桓，很有些茫然的灵魂，她忍不住垂涎地舔了舔指尖上的血，就要伸手把他的灵魂也吸走。
“甚么动手不动手呢？说得这么刺耳，妾身现在就送国师去见高天子罢。“贺楼燕红娇嗔一句。
贺楼燕红害羞一笑道：“那便除了妾，陛下可不准看旁人了。”
他抚了抚贺楼燕红的脸颊，说道：“我若醒了，只怕就不能说这话。这话你知我知便可。”
她想着，便抚了抚天子的脑门，让他睡得更好些，回身出去，殿中守夜的宫女寺人仿佛未曾见到人普通，眼睁睁地看着贺楼燕红深夜走了。
顺着山路曲盘曲折，固然宫装丽服，云鬟高梳，但贺楼燕红毕竟不是真正的后宫女子，不一会儿悄悄巧巧地就到了长生殿前。
贺楼燕红忙道：“陛下，谨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