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盐渎,便又西向射阳,照章办理,署了一个县主簿——不过射阳是个穷县,没啥特产,农业也不发财,以是只收绢、粮。第三站是高邮,也署了个县主簿,一样征收绢、粮。
当下即以三尺竹杖指导海面,扣问卫循,卫因之毕恭毕敬地答复道:“为有鱼盐之利。”
从屯垦地持续向东,两今后终究到达东海之滨。裴该登高而望,只见莽莽苍苍,水天一色,烟波无垠,不由令人的表情也变得开阔起来。他端坐在马鞍上,摆手号召卫循过来,用手中竹杖一指海面,问道:“因之,卿可晓得,我为何要到这海边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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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的盐业资本非常丰富,海岸线冗长,很多处所都能够晒盐——故有县名“盐渎”——还则罢了,并且淮阴县内另有岩盐。淮阴县就是后代的淮安市,按照勘察,岩盐储量达到一千多亿吨,居天下首位,并且层次高、埋藏浅、品格优,但在这年代还没有大范围开辟操纵,裴该宿世也不是在江苏当的公事员,对此毫无熟谙,是以首要存眷的还是海盐。
那么,除了裴氏能够的帮助外,靠甚么货色才有能够从江东换来粮食呢?
卫循拱手道:“使君深虑,循拍马不及,只可惜……”略略顿了一下:“江东却不缺盐……”
他特地给卫循淮海处置的头衔,还带他过来,就是要他把盐业给抓起来。盐铁国度专营之制,是从汉武帝时候开端的,东汉一度打消,到了魏、晋重又规复。不过此前一郡官吏大多跑散,盐业天然也听任自流了,裴该要卫循先把相干环境刺探清楚,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请祖逖带兵过来,威胁乃至于剿除那些在国退民进中把持了盐业的本地富户。
以是在可预感的数年内,粮食都是一个大题目,光靠淮阴一县,乃至广陵一郡都难以完整处理,必须得从南边调运。
实在徐州的矿产资本非常丰富,铜和铁都不贫乏,即便在广陵郡内,盐渎县和堂邑县就都产铁,范围若再扩大到全州,下邳、彭城有铁,彭城国治徐州县东北方有宝穴……题目是规复开采得花很多时候、精力和款项,再加上建邺本身产铜、产铁,人充足用了,根基上不需求再从江北输入。
但是,将来祖逖是方法着兵往西打的——这事儿倒不必瞒着幕僚们,过江后不久就跟他们打过号召了——兖、豫两州缺盐的处所很多,他带着盐去找粮食,比直接扛粮食要便利很多。“且盐可制豉,可腌鱼,其利倍之。”
进入县城后,即调集富户构和。裴该晓得本身的手临时还伸不到那么远,也就不跟他们提甚么税额、税率了,采纳后代元朝的包税轨制,设定一个钱、粮和铁的根基数值,在此根本上,各家竞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