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二十章、龙套的漂流奇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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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演接过信来一瞧,就见封皮上写着:“景思叔父敬启,侄该谨奉。”上面还封着火漆,盖着“徐州刺史”的印章。他固然心中有疑,却也不好随便拆看,便派人搜了搜陶德身上,公然除了些干粮和几百五铢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当下听了郗鉴之言,刘演便即召来卢志父,要他跟着陶德一起到幽州去,拜见裴宪、荀绰,但愿他能够压服那二位,放弃王浚,而转投中山刘氏。卢志父躬身领命,刘演问他:“可须我写一封手札与卿携去么?”卢志父摇点头,说:“此行有如窃人财物,岂可留下证据?但求将军一章,能够证明末吏身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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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鉴想了一想,答复道:“范阳卢简鞅可也。”

“卿为裴使君部曲,天然常随裴使君摆布?”

郗鉴笑一笑:“此必定耳。”随即解释:“王彭祖在幽州置行台,任裴景思为尚书。裴景思与裴文约久不通音问,若止家书拜见,又岂能不顺道拜问王彭祖?王彭祖生性多疑,裴文约今又为一州刺史,若无一字与之,恐将疑裴景思有南蹿之意也——则此一书,或许便要了裴景思的性命!”

陶德与卢志父同业多日,天然不免要谈谈天,对对话。本来卢志父是瞧不起陶德,不吝得理睬对方的——他虽为庶出,范阳卢氏那也是一等一的经学世家,家门或许不如闻喜裴氏显赫,但远在中山刘氏之上,劈面却只是个不文武夫,哪能够有甚么话说?但是毕竟陶德是裴该的信使,此番送信北上,到了临漳,他得凑趣着刘氏,可平分开临漳,进而过了石勒的辖区,就该倒过来,卢志父凑趣陶德啦。不然的话,只要陶德假装偶然中泄漏了卢志父的身份——即便并不清楚他奉了刘演之命,要去幽州游说裴宪和荀绰,仍然当作是浅显领导——那王浚的部下能对刘演的部下客气么?不逮起来直接“喀嚓”一刀,就算是可贵的仁人君子了……

就听郗鉴又说:“但是贵家与王彭祖有隙,海内知闻,若与王彭祖之信落于将军之手,必定毁弃,则坏司、徐盟好,是以密封起来,使将军即便有疑,也不便拆看,但不拆看,颜面无损。要在将军忌裴文约与王彭祖约和乎?鉴觉得必无此理。裴文约,祖士稚契友也,而祖士稚又是刘公闻鸡起舞之交,徐、兖、司、并,天然一体,王彭祖安能间之?”

“是,是为致信裴公景思,毕竟都是闻喜一族,且是我家都督的叔父,既知动静,不成不往联络、拜问。王幽州地点极远,彼家与裴家也素无来往,又岂会与他有何话说呢?”

怒骂过后,就问郗鉴:“郗公觉得,裴景思、荀叔彦可肯弃王彭祖而来我临漳,或者西去晋阳,帮手我家么?”

刘演忿忿地一咬牙关:“我家岂欲与他拮抗?本为国事,使宗人刘希还故里中山去聚合部众,王彭祖不但禁止,还遣燕相胡矩,并召段疾陆眷并力击破之!非止幽州,彼连冀州都当作囊中之物、私家财产,如此置朝廷于何地?!我料王彭祖迟早必反!”

刘演听了这番解劝,这才略略伸展眉心,并且点头,随即问道:“裴景思何如人也,郗公可晓得么?”

郗鉴点点头:“妻儿在裴使君处,鉴很放心,且不必护送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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