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方面也调派了很多细作,在巢湖四周刺探,只是因为陶侃关防周到,以是太详细的谍报窥伺不到罢了。王敦是以就把火炮误觉得了投石机,心说那玩意儿也能往船上搁吗?我们要不要尝尝?
关头甄随自从在秭归击破甘卓后,即有舟船策应,输运其兵直下江陵,复向石首,六七百里水路,船行如飞,三日即至,甄老爷跟船上坐着,仿佛插翅御风而飞普通,他实在有些吃不大住劲儿了……当然鄙谚云,南人善于舟楫,而北人善于骑马,但也不是每个北人都会骑马啊,天然也非每个南人都能乘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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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他用心沿江而行,自陷险地,要勾引应詹西来应战。可谁成想应思远也不是茹素的,只在巴陵按兵不动,且汇集船只,做出北渡之状。甄随一向走到洞庭湖远远在望,也没能变更敌军,愤怒之下,不由又生一计。
但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动兵了。王敦是以揣摩着,是不是陶侃实在恨我,他又垂老迈矣,恐怕有生之年难以与我做最后的比武,以是才这么迫不及待啊?华人中能水战、熟江南地理情面者,唯有陶士行,则华主下达南征之命,必定是会聆听他的定见的,倘若陶侃说机会未到,华主必不敢轻举妄动。
王敦还在踌躇:“我在武昌,控扼中游,尚须防备华人攻荆襄,岂可擅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