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勒胡马 > 第四十一章、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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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该无言以对,只得垂首不语。

裴该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摇撼天下”这四个字好耳熟哪……对了,裴通也曾经提及过的。

当初裴该之以是挑选了徐州,首要还是循着祖逖的北伐线路来走的——汗青上祖士稚渡江后最后的按照地就是广陵——并且比拟兖、豫来讲,徐州的内部环境相对要安然一些,农业出产所蒙受的粉碎也相对要小一些。再说了,若不以平静广陵,守备淮上为说,王导又如何会放本身北渡呢?

“比之汉献帝之归洛阳,杨奉、董承弄权,李乐、胡才放肆,虽劲敌在外,而诸将各怀鬼胎,不肯戮力同心。然魏武得荀文若之教,亲往奉迎天子,置之许昌,乃成霸业——杨奉、李乐等辈安在?董承虽为献帝内亲,亦不能久啊。”

农业社会的出产力,首要靠地盘和人丁,窝在一块承平处所光种地,除非真能有划期间的冲破,比方说退化到产业社会,造出火枪、火炮来,不然不成能跟别的地区拉开太大的差异。我以徐州而养十万胜兵又如何?到时候石勒尽驱四州农兵而来,光拿性命填就能埋了你——关头对方不把性命当一回事儿,本身却狠不下阿谁心来啊。

裴该闻言,有如遭到当头棒喝,不由悚然动容。

“孔明曾作文曰:‘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贤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来岁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文约当以此言为戒。古来无必胜之战,要在败而不馁,若但求万无一失,始敢挞伐,卿与江左诸公又有何分歧呢?”

裴该不由略略打了一个暗斗。

说着话一指裴该,提大声音喝道:“文约,卿不过舍不得这徐方数郡罢了,但是此际北虏尚未南下,荆、湘动乱方息,若不趁时以向虢洛,待到劲敌环伺之际,恐怕这数郡才真岌岌可危哪!”

裴该皱眉思考,就听裴嶷进一步解释说:“现在胡军残虐河西,长安岌岌可危,公卿多有降心,士卒也无战意,日夜盼望关东兵马来救,有若大旱之盼云霓。卿若果能与祖豫州并驾而前,逐退胡师,入于长安,必得天子嘉勉,到时候身带强兵,再加回天之功,名誉隆著,又何怕索、麴辈?即南阳王亦不敢自居卿上矣。”

说完这句话,裴嶷略略抬高了一点儿声音:“文约,卿与我为嫡亲,有些话但与卿说,慎勿别传。我本非教卿谋逆,所言汉高祖,不过设喻便利一些罢了。”

正如裴嶷所说,徐州周边并无可恃的天险,即便能够击败雄师攻伐,也没法抵抗四周扰乱,一旦导致出产粉碎、民气离散,就算强兵也会越打越弱,直至败亡。当年官渡大战前,沮授曾经为袁绍设谋:“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袁绍如果服从,则曹操必败无疑!

裴该闻言,点一点头,说:“前岁文秀公(裴徽)曾孙行之自长安来使徐,与我备言关中情势,以是知之。”

裴嶷说:“闻昔日霸王在乌江,亦云非战之罪,天不佑护耳,但是……公然是高天子得上天眷顾,汉合当兴,楚合当灭么?古来豪杰之士能够成绩其功业者,在势而不在天啊!”这话里的意义:胜利了就说是自家斗争而至,失利了就说是老天爷不保佑,实在不过给本身找借口罢了——文约你也是这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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