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枢悄悄舒了口气,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二哥闻柄,转头对何欢说:“欢儿,让她们搬几把椅子,泡两壶热茶出去吧。”
青衫男人摇了点头说:“公主请坐,鄙人坐在门口便可。”
然后昂首面对着凌亦晓说:“够了。凌蜜斯,我想你远道而来,不是专门为了和欢娘辩论的吧?你们既然已经挑了然身份。又找上门来,就说说来意吧。我和二哥另有首要的话要谈,没时候陪你在这里磨嘴皮子。”
闻枢久走江湖,见惯了各种怪人,晓得有些世外高人不拘俗礼,这位沈先生固然遭到皇家礼遇,大抵也属于那种高人范围,最起码一身工夫当得起独步天下。
说完,目光转向了何欢,淡淡地说:“何欢,云梦堆栈幽州之主已经尊奉新皇,莫非你要违背家主的号令么?见到皇妹为何不跪?”
言罢,一柄明晃晃的软剑呈现在了侍女的手中,随即,粉衫少女的手一抖,软剑直向闻枢袭来。
凌亦晓看了看闻枢说:“这位沈一白,沈先生职位尊崇,不但是我和皇姐的授业恩师,也是先皇期间,皇家的客卿。”
沈一白高低打量了闻枢一眼,微微点头,说:“公子不必客气,你我素昧平生,你不必向我施礼。”
凌亦晓看了一眼青衫男人,恭谨地说:“沈先生请上座!”
跪在地上的闻柄仿佛也回过味儿来。站了起来,难堪地看了看弟弟,欲言又止。
闻枢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侍女薇儿小脸憋得通红,愤恚难平,中间的青衫男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采,像是面前产生的统统都和他无关一样。
凌亦晓还想说话,闻枢看了看何欢,柔声说:“欢儿,站到我身后去。”
凌亦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闻柄。又转向何欢,冷冷地说:“你既是闻家的家臣,闻二公子已经跪下,你为甚么还敢抵赖?”
桌案和椅子都摆在了九号房,闻柄看看世人都已落座,本身也讪讪地坐在了九号和十号方之间的门口,独一站着的只要凌亦晓的侍女薇儿。
薇儿仍然气鼓鼓地站在凌亦晓的身后。
回身发明凌亦晓已经坐在了面南背北的主位上,也也自顾在她劈面落了座,然后对闻子安和何欢说:“安叔,欢儿,你们也坐吧。”
中间的侍女神采一变,大声叱呵道:“大胆刁民,竟敢胡言乱语,随便称呼当今圣上和皇妹的名讳,还不受死?”
何欢仍然点头说:“蜜斯错了,我只传闻家国天下,家是排在第一名的。没有家哪来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