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鄙人反而担忧燕兄的安危。”
她的墓葬在松柏下。在西陵。
小小望着远去的一抹夕阳,看那燃烧红,如同在火中作灭亡之舞的飞蛾。“记得,燕郎要杀尽天下负情负义之人,见一个,杀一个。”她叹道,“若燕郎死守誓词,就请杀了贱妾。若燕郎怕污了手,就请放贱妾走。”
难受,难受,甚么时候才是个摆脱?
“伶人无义,婊|子无情。”他冷冷隧道。
唐分金望着这个娇弱的女子,眼中第一次充满了尊敬。
小小又道:“如果贱妾让燕郎放弃武学,改念诗书,每日于内室中闲话伴随,燕郎能够做到?”
小小面向夕阳,背对着他,渐渐隧道:“是呀,若要日从西起,月从东升,也是不成能的事。燕郎,贱妾从小便在烟花堆里长大,从未想过江湖那么多腥风血雨,杀人报仇之事,这些,对贱妾这根小小蒲草而言,都太可骇了!”
唐小翩焚了香,插好。沉默着。
“是心分歧罢了。”燕赤侠道。
唐小翩笑容凝固,俄然把头扭到另一边,好久,才哽咽道:“如果你再想赔我甚么,就从速滚得远远的。我……我可不要再见到你。”
燕赤侠惊诧。
啸声渐远,终究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