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忘了,现在他的身边是穆初雨,一个体味他或许比他本身还要多的人。
如果本来筹算在秋祭时迫云初定就范,哪知这时候却有展啸上门要求合作。他晓得展家一贯在黄河道域做买卖,对鸿沟的场子向来极其看重;而萨满教也苦于鸿沟常有汉人流民扰境。两人若能合作,无疑是各取所需的共赢。
“我原觉得如果和我一样,会选好机会来场对诀,却不料他是个懦夫。”云初定嘲笑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与他之间的事,不想牵涉别人。师妹,你让不让开?”
毫无疑问,如果一早就监督了绿岫的意向,在云初定身边也安插有人。当绿岫偷偷分开萨满神宫奔向碧血旗,如果当即获得动静,并且定下一个新打算:让圣女与云初定同时失落!
云初定乌青着脸:“你们用刀架着我的朋友。却对我说幸会。云某不知此幸从何而来!”
云初定一怔,而绿岫目光安静。她的不怨不憾震惊了他的神经。冷傲绝艳的青衣;仁慈平静的圣女;热烈固执的绿岫,这女籽实在是谜一样的存在。
云初定向前踏了一步,绿岫向他微微地摇点头,意义是不要轻举妄动。
云初定道:“是你还是他,又有何不同?”
展啸想起她闯婚之时削发明志的一幕,再次计算了下得失,答允道:“好。”
云初定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他看出云初定蓄势脱手的模样,将手一挥。那排横在绿岫四周八方的雪银刀刃更近了些,这意义再明白不过:只要他敢动,绿岫就要血溅当场!
面前的这件事,就是两边表达相互诚意的“礼品”。
是绿岫!
擒拿绿岫,诱云初定入局,他把这事交给了展啸和穆初雨这两个外人,目前看来非常胜利。而展穆二人见到绿岫之初也吓了一跳,他们也没想到,本身深切草原追击的女子,竟然就是萨满教的圣女。
这是明天她第二次说不要怪她第二次说对不起。而云初定俄然感觉无所谓了。
“大师兄,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圣女,更不会伤害你。你,你本不是此地的人、若说你诚恳信教,我也不信赖……你何必参与他们教内纷争?”
不久今后,他们把广宽的草原抛在身后,走入了山林,风景蓦地一变。山林密实,一片肃杀,看得出来,树干枝丫间都藏有很多妙手,毕竟是两大江湖门派首级的出行,不成能孤身而来。
她双手反绞,背对着云初定,正受一名男人的鞠问――那男人的端倪间与展眉非常类似。不过眼睛更加颀长,从中闪出的光更加阴冷。想必就是展啸了。
穆初雨双目一痛,本来云初定的手指已按上了她的眼皮,如果真使上劲,她非瞎了不成。与此同时,云初定拿住她的手腕,反拧碧玉刀,架在她脖子上。
展啸扫了她一眼,说道:“云师兄,此次对不住了。你们萨满教的丹主旗主如果承诺了我们,只要扣住你和圣女一段时候,他就会替我找回我的好妹子。”
就在云初定将动未动之时,穆初雨胁下凸起两股碧玉刀,抵在他肋骨间。
转过几棵高大树木,前面一片开阔,日光经刀刃反射,刺痛了云初定的眼睛。
云初放心如死灰,这行动或者杀不了他,却令他完经心死。“师妹。”他唤道,声音中再无半点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