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额角一抽:“我说鸿药师,这是人,又不是肉菜,是胖是瘦有甚么打紧的?”
“这是砒石?”她问。
蔺长冬听得放下心来。
秦雨缨不置可否,看了一眼那小小药瓶。
不是她不想用武力杀出一条血路,而是被那绳索紧紧绑住,且浑身绵软有力,明显是中了毒。
“我是骊国的七王妃。”秦雨缨道。
“是何人将我抓来的?”秦雨缨问。
秦雨缨顿了顿,没再言语。
先前有个贺亦钧因她的原因丢了脑袋,说不定此人就是贺亦钧的翅膀,专为了报仇来的……
“猜得不错。”男人点了点头。
看向面前那手拿毒药之人,她再次道:“我不但晓得你手中毒药的名字,还知我现在是中了何毒……你要不要与我打一个赌?”
思来想去,仿佛更像是妖妖怪怪,毕竟传闻中的仙子皆是非常良善,干不出这等杀人害人的事……
笔墨有些旧了,不似新写的。
他拿出那两册好不轻易才从秦雨缨手中得来的“古籍”,拉拢长老,肃除异己,现在已一跃成为外族最大的头领,再不成同日而语。
听闻陆泓琛对嫡妻用情颇深,抓住此女,便能对他加以威胁。
那那里是血腥味,清楚就是浓浓暮气。
故而,她猜想,此人该当还不知她的身份。
难怪蔺长冬会那般叮咛,恐怕本身一不谨慎就将此女活活毒死。
鸿颉眸光微变:“你竟懂毒?”
“你认得他?”秦雨缨忙问。
那古怪的气味全然披收回来,刹时满盈了全部房间,乃至盖过了浓烈的血腥味。
辽军权势不成小觑,若能使得陆泓琛退兵,说不定雄师就能是以顺利进入骊国,直攻那传闻中坚不成摧的都城……
固然那女人说要先将秦雨缨放血,杀了其腹中胎儿,但着鸿颉一见秦雨缨就眸子一亮,立即上前向他要人,鸿颉生性古怪,喜怒无常,他实在不好回绝,以是才承诺先用秦雨缨试毒。
那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长了一张非常清癯的脸,星目剑眉,眼窝极深,五官的表面仿佛与骊国人略有分歧。
他痴迷用毒,更痴迷研讨医药之术,天然不答应旁人只唤他毒师。
都说骊国女子最是荏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想竟然也有这等彪悍的。
鸿颉的本领,不亚于那被他取了项上人头的贺亦钧,此人不屑于夜朝报酬伍,一向待在南疆外头,从未踏足过骊国土地,性子古怪得很,比那七王爷陆泓琛还要喜怒无常。
本来是陆泓琛的嫡妻?
鸿颉点点头,眸光更是惊奇:“说得不错……不过,这瓶中并不但要砒石。”
“你醒了?”一个声音传来。
说着,将瓶中之物倒在了手心。
“当然熟谙,骊国战神,何人不晓得?”鸿颉的语气里是浓浓讽刺。
都说女本荏弱,为母则刚,这话一点也不假。
被抓到这儿的人,问的皆是一样的题目,实在令他有些腻烦。
“恰是。”秦雨缨点了点头。
此女的经脉清楚非常细弱,却不知为何,丹田内的气味竟如此浑厚,仿佛是个技艺高强的练家子。
而此时,南疆的一座荒山上,一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秦雨缨:“此女面貌倒是上等,就是瘦了些,缺了几分丰腴……”
“你是外族人?”她游移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