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鸿劼眸光微变。
鸿劼就这么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陆泓琛没法从幽冥镜中瞥见她的踪迹,却能用此镜一一检察外族的领地,未几时就发觉不远处有一处山谷,在镜中一片空缺,窥不见一草一木。
此女公然有几分真本领,竟然这么快就猜了出来。
秦雨缨很快就猜到了一人。
还说此事是仙子所说,必然不会有假。
奇特的是,鸿劼说她昨晚就已呈现在此了。
话音刚落,陆泓琛手中长剑已是嗡嗡作响。
鸿劼亲手端过,递到了秦雨缨嘴边:“喝吧。”
“半个时候,你若不能自行挣开绳索,便申明未能解毒。我倒要看看,这人间另有甚么药是我从未传闻过的。”鸿劼道。
提及仙子二字,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唐咏诗。
这时候实在有些对不上。
此人虽有些痴,却还不算傻,若一口回绝,她便得另想它法施缓兵之计了。
蔺长冬将人带来时说过,此女缺魂少魄,提及话来,常常说完前一句便忘了后一句。
这么一想,不觉后背发凉。
一个个双目紧闭,除却脖子上有道若隐若现的血线,压根与熟睡之人无异。
“前头有十来个外族人,手里都拿了刀剑,该当是扼守此地的死士。”雪狐道。
鸿劼提及过一个所谓的“仙子”,说是那仙子将她从都城带来的。
雪狐猎奇,很想瞧瞧这知名剑是如何斩杀那些外族死士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将目光投远,就感知到那十来人皆变得毫无声气,仿佛已死的不能再死……
鸿劼顿时神采大变:“你……你……”
未几时,二人就来到了山谷当中。
鸿劼不敢坦白,将统统晓得的一股脑全说了。
她听得清楚,外头脚步声一向未断过,明显有人在四周巡查。
陆泓琛是阎君不假,身怀法力不假,可毕竟尚未全然觉醒,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不是难事,以一人之力破数万雄师,则是千万不成能的事。
秦雨缨思忖了半晌,道:“断肠草一两,雷公散三钱,番木鳖一钱,佐以少量半夏、苏叶和钩吻,煎水服用,半个时候后此毒便能化为乌有。”
“传闻中的醉昏黄,也不过如此罢了……”
醉昏黄毒性极强,解毒以后,武功并不能立即规复如初,即便秦雨缨能挣开绳索,也不会是他的敌手。
“当然不是。”鸿劼不假思考地点头。
只是听闻骊国较数百年前更加兵强马壮,也不知仰仗这数万雄师,可否与陆泓琛带领的辽军一战……
此时听秦雨缨这么一说,鸿劼更是猎奇一会儿她会如何解毒。
如此说来,那蔺长冬并不想这么快将本身杀了,留下本身的性命,或许是有别的筹算……
“断肠草,雷公散,番木鳖?”鸿劼听得悄悄称奇。
鸿劼怪癖颇多,不准平凡人等进这茅草屋,那端药的下人在门口就顿住了脚步:“鸿药师,药已煎好。”
外族的饭菜非常粗糙,味道也并不出众,虽已被饿了好久,秦雨缨仍有些提不起胃口,因顾及腹中的孩子,才勉强吃了几口。
这一扎,扎得极深。
鸿劼模糊瞥见了“外族”、“南疆”两个词,不明白她此发难实有何企图。
“如此看来,外族被灭也是该死。”她冷冷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