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出来?”见秦雨缨站在营帐前不挪步子,晴潼在背面催促。
“那你为何还张扬?”月桐伶牙俐齿地问。
那些个老掉牙的故事传说,她即便没有传闻,也早已在书籍中见过了无数次,本想回绝,怎料月桐一开口说了个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王妃娘娘,您可知这人间有一种菩萨,是不能膜拜的?”
“方才这帐中一片乌黑,奴婢仿佛瞧见一道人影闪过,还觉得进了贼,以是才拿起木棍想要防身……”晴潼说着说着,目光忽而定在了杜青身上,“杜副将,这里是公主的营帐,你是如何出去的,莫非……莫非奴婢方才瞧见的贼人就是你?”
他言出必行,很快就安排了十来个工夫了得的士卒,守在了秦雨缨营帐四周。
杜青感觉言之有理:“部属会多派些人来庇护娘娘,不会让心胸叵测之人有机遇伤娘娘半根汗毛。”
杜青看了她一眼,答:“因为部属俄然感觉,那或许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启事无二,对方并非本国人,且是同公主一同过来的,打狗还需看仆人,哪能随随便便严加审判?
那长公主身边只要一个丫环,余下的皆是寺人。
一下大雨,便没法列队练兵了,在杜青这个副将看来,这天然不是甚么功德。
棋逢敌手,那才叫下棋,胜负一开端就已清楚,下起来又有何意义?
也不知这地藏王菩萨,是否真有其人。
闻言,他眉心微蹙。
杜青面露难色:“不瞒王妃娘娘,那人行迹诡异,部属……部属一不留意,她就……”
莫非,陈国国君担忧本身这掌上明珠在骊国碰到伤害,特地派了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护其全面?
“部属并未瞧清那人的长相,只模糊可辨认出是个女子。”杜青答。
如果一五一十地交代,即便能在这杜副将手中保住一条小命,长公主也定不会放过本身。
这么说,本身还非去不成了?
晴潼原筹算她一棍子敲晕,待入夜偷偷扔去那塞外的湖里,却不料这么快就被发觉……
未几时,光芒变得有些暗淡,昂首一看,竟是有乌云飘过。
粮草入库后,陆泓琛去了议事处,秦雨缨则闲来无事,在虎帐中闲逛。
服侍?
怕杜青不信,特地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月桐见她惊奇,挠了挠头:“实在……实在奴婢只是随口扯谈罢了,官方虽有这等传闻,但并无按照,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阎罗、地藏王菩萨、东岳大帝……何人又真正见过呢?”
难不成……是长公主?
这与她猜想中的戎疆糊口截然分歧,既马革裹尸,也无刀口舔血,几近要淡出个鸟来。
言者偶然,听者故意,杜青只是偶然间提及,秦雨缨脑海中却灵光一现,闪现出一种猜想……
秦雨缨被勾起一丝猎奇:“哪种菩萨不能膜拜?”
晴潼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连五官都变了形:“副将明察,奴婢……奴婢并无半点坦白……”
“公主非常俭仆,不点灯是想替辽军节流些灯油。”晴潼道。
如果杜青的猜想是真,昨夜在营帐外偷听之人,该当就是阿谁看似不起眼的小丫环。
秦雨缨回过神来,端起桌上的茶,月桐见那茶水已无热气,赶紧禁止:“娘娘,奴婢这么凉的茶水还是不要喝了,免得闹肚子,奴婢去伙房那头打壶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