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伸手摸了摸双颊,公然有些烫。
秦雨缨这个七王妃天然也没缺席,身后跟着雨瑞与月桐二人。
这一夜,陈凝露展转反侧,直到深夜才终究睡着。
未几时,就到了赴宴的时候。
正踌躇着该如何提示王爷时候不早了,再不见那陈国公主与使臣,恐怕就得将这事推到明日去了,忽闻陆泓琛平平平淡地开了口:“去给本王沏壶茶来。”
不知她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说了几句客气话,见陆泓琛仿佛并无接待之意,使臣便带着凝露公主借端退下了。
只不过说出来要稍稍好听些罢了,甚么结姻亲之好、当永久之交……说到底还不都是些面子话?两国联婚,必有一强一弱,弱者一心凑趣,强者一定会将这份凑趣看在眼里。
她对骊国的花灯早有耳闻,早些年,父皇派人出使骊国时,曾带返国一盏花灯,当时正值她的生日,父皇便将那花灯赏赐给了她,花灯精美非常,传闻是宫中匠人做的,她一向视若珍宝,只可惜并无机遇晤识那“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的繁华。
“七王爷。”一旁的老寺人轻唤一声,意在提示陆泓琛,公主与使臣皆已带到。
听了雨瑞的一番阐发,秦雨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位凝露公主,是否已出嫁?”
原觉得以本身这练家子的身子骨,怀个孕不说能飞檐走壁,起码也能健步如飞,哪晓得却浑身发软,走起路来都踏实有力。
她年方十五,五官还未长开,却已非常娇美,看得出成年后定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
只是与陈凝露一比,就差得远了。
“这位是先皇的漓元公主。”使臣在陈凝露耳边说道。
这几日打从中午她就感觉昏昏沉沉,总要从日头当空睡到日落西山,才气勉强撑开眼皮。
只是这女人仿佛有些心术不正,据传与生父断绝了干系,还两度将生父另娶的老婆送进了大牢。
陈凝露与使臣来到养心殿时,陆泓琛还是在批阅奏折。
清楚未抹胭脂,脸却有些红。
只是可惜七王爷身边早已有了一个秦雨缨,不然娶了这陈国公主,真是再登对不过……
漓元早已看出了陈国的筹算,不止是她,统统明眼人都晓得,这凝露公主实在是就是陈国国君送来的一件礼品。
如许的女子,真是闭月羞花,我见犹怜,与七王爷实在班配,的确就是璧人一对。
她与骊国的一众女子所想的一样,皆感觉陆泓琛该当另娶一个更好的老婆。
如果能在这儿待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二人正筹议着这两个孩子该取甚么名字,外头俄然来了个小厮,在院门口犹踌躇豫不敢过来。
文武百官几近全去七王府门口求了个遍,请了将近半个月,才终究将他请到了宫里,现在宫中奏折已是堆积如小山,陆泓琛不是不能用神通,极快将这些折子批完,可不知为何,在大家间糊口了如此之久,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变得与先前大不不异。
雨瑞见她涓滴不放在心上,不免有些天子不急寺人急:“王妃娘娘,王爷现在但是摄政王了,万一他如果……”
哪晓得,陆泓琛竟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看她。
漓元并不是个大美人,但她极懂穿戴打扮,一身鹅黄烟罗裙极好地烘托了柔滑的小脸,衬得面色白净如瓷,腰身虽算不上非常纤细,但用一根细细的缎带所系,看上去倒也有几分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