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缨怀的是陆泓琛的子嗣,她当然不但愿这孩子有任何不测。
“皇上的确记错了,臣妾腹中的孩子,是龙种,怎会是与旁人私通得来的?”她道。
话音未落,御林军已包抄过来。
皇后却挣开了她的手,强放心神,直直看向天子:“这么说,你早已笃定这谎言是真了?既如此,还问我做甚么?何不径直将我一刀杀了?”
秦雨缨本日的妆容极淡,身上那袭长裙,谈不上半点富丽,眉宇间的神采,也瞧不出涓滴骄贵,那清澈非常的眸子却一点也不容小觑,既令人模糊心悸,又令人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怎料事情有变,陆泓琛没死,私通一事也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反倒他本身,成了一个快死的人。
正因中了此蛊,天子才当着世人的面,将统统全说了出来。
只见一支箭矢以肉眼不成及的速率,正中养心殿门口,那天子御笔亲题的匾额。
难怪先前在寝宫时,皇后与七王妃的面色皆有些古怪,敢情这二人早已晓得宫中会要出事,却一齐瞒着她,一句也不肯流露……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从御花圃的方向传来。
此人不是别人,是数十万御林军统领――赵韦。
“来人,将他押下去。”杜青对天子并无半点恭敬,径直叫部下将其囚禁在了养心殿。
她这番筹算,可谓周到详确,天子倒是嘲笑不止:“你觉得陆泓琛不知那下蛊一事,是你调拨朕所为?你觉得他不晓得牧家乃外族血脉的传言,是你叫人放出去的?死光临头,你还盼望陆泓琛开恩饶你一命,的确痴心妄图,愚不成及!”
说着,她上前来扶天子:“皇上,地上凉,久坐易伤身……”
在这类景象下,她天然不便与天子撕破脸皮。
逆着光,走出去三小我。
“杜青,”天子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陆泓琛身边的副将,抬高了嗓门,绞尽脑汁想要将其拉拢,“只要你放了朕,上去杀了陆泓琛,朕就赏你黄金万两、珠宝千箱,还封你为护国公,这后宫的女子任你遴选……”
“陆泓琛,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起兵造反!你可知这是要连累九族的!”他咬牙诘责。
竟是不假思考,一口就回绝了。
“没动过我一根汗毛?”陆泓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这么说,那蛊不是你所下?”
兄弟相残,本就是大忌。
天子气得结舌。
她不能承认,她当然不能承认。
皇后听得心中甚烦,冷冷侧目:“来人,给本宫堵住他们的嘴!”
这也就是说,全部都城,已在陆泓琛的掌控当中?
几个狱卒应是方才受了大刑,衣裳七零八落,已然被打得不成人形,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一张熟谙的脸露了出来,天子不由大惊。
可爱她这个身为母后的,竟是最后一个知情,乃至于吃紧忙忙赶到这养心殿时,事情已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皇后一怒,正要出言斥责,转目望去,却见那连连发笑的不是别人,而是天子。
“朕何时说过,这孩子是与人私通得来的?”天子问。
“救……命,拯救……”那狱卒身上的皮肉无一处无缺,像是刚从血里捞出来似的,将淳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