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力傍身,变老便是人之常情了。
“对了,那唐咏诗又是如何回事,莫非她也是傀儡?”秦雨缨问。
雪狐与她所想的如出一辙:“我一向在想,究竟要不要将这些奉告那人,那人听了以后会不会自行分开,若分开,究竟该不该担忧他的存亡……”
顿了顿,道出埋藏心中已久的阿谁疑团:“我一向觉得天君乃天界之主,而你是冥界之王,二者并无不同,如何你的法力竟远不及他?”
她从怀中取出银针,一针针扎下。
秦雨缨也看着他,眼底并无半点邪念:“只是想救你一命罢了,谈不上甚么挽留。”
那双清澈的眸子,令阎罗心生神驰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
“是敢闯敢斗,不是不自量力。”陆泓琛蹙眉改正。
冬儿瘦了,雨瑞却胖了,秦瀚森与小依二人,则还是是先前的模样。
可不知为何,阎罗衰老的速率,却一点也未变慢。
“即便不是坦白,是她用心闪现,那画中人的身份也定是分歧平常,是这尘寰的忌讳……连身份都是忌讳,可想而知此人毫不会是普通的神仙。”阎罗接而道。
“你走吧,我独安闲这待一会儿。”
雨瑞鞠第三个躬时,他终究忍不住出言打断:“你……拜完了吗?”
雨瑞撇了撇嘴:“我还觉得,你是去食香火的……”
进了府,秦雨缨举目四顾,不见阎罗的踪迹,忍不住问:“严公子去那边了?”
“死了便死了,归正这么以来,也从没有人问起过她。”
待到次日醒来,香烛已然燃尽。
“我买不起甚么金身、银身,也没有那等技术,能将你捏得与本尊一模一样,临时只能委曲你了……”
看着他霜染的双鬓,她俄然想开初见陆泓琛时,他蛊毒发作时以肉眼可见之势敏捷变白的三千青丝……
岂不是要变成白发老叟,半只脚踏进阎王殿?
心念微动,她倏忽想到了一种能够。
来到城郊时,恰是日落傍晚。
可那些他觉得深可见骨的陈迹,在她心中轻如鸿毛飘过,始终未能漾起任何波纹。
“真正的阎罗底子没有来到凡世,在这七王府里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只是一具空壳。”雪狐解释。
“可惜了。”阎罗摇了点头。
一日,经过后院时,偶尔听几个丫环小声群情。
“你这模样,离老叟还远得很。”秦雨缨反唇相讥。
两相对比,为数未几分歧的字,竟能连成一句极短的话――严公子出事了,速回都城。
“何事?”她拧眉,从他神采中发觉了一丝非常。
“你传闻了吗,刑房关押的那疯女人,上个月还年青非常,克日却俄然变成了一个白发老妪……”
秦雨缨点了点头,略一思忖,又摇起了头:“我只是感觉,阎君不该是所谓的神仙……”
固然只是一种猜想,但她心中不免忿然。
“谁……谁脸红了?”雨瑞又白了他一眼,催促道,“快吃你的糕点,再不吃都要凉了。”
待阎罗回府时,已是深夜了。
他言出必行,连夜叫杜青清算行囊,次日凌晨就坐上了回都城的马车。
“我猜,你现在看到的阎罗,只是个傀儡罢了。”雪狐道出心中的猜想。
扒开荒草,二人来到阎罗殿。
“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筹算在这里长住,待到泥像塑好,再做别的筹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