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群情纷繁,免不了一番长叹短叹。
太后神采一白。
“我的法力,早已规复如初了。说来真要感激那蔺长冬,若非他派人送来糕点,我恐怕至今仍被困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刑房里……”唐咏诗言语间仿佛有些感慨,“你说你这心软的性子,如何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涓滴未改?若早些将我杀了,何来这么多费事?”
而想要验尸,更是不成能的事。
江山社稷,天然远比一个女子首要。
“能与玄女结缘,足以证明我不是个平凡人。”陆泓琛道。
听了这话,太后悬着的心终究放下,长舒一口气,又担忧天子会改了主张,赶紧朝太医叮咛:“闻声没有,还不快下去!”
秦雨缨心中不是没有这类思疑,只是这思疑并无根据,无人能证明皇后与此事有关。
下人牵来两匹快马,他上了马,府中那大夫很快也过来了,二人吃紧朝阎王庙而去。
董家是皇后的外亲,若说此事与皇后无关,雨瑞是千万不会信的。
“幸亏王爷拜别了,这府里,只剩王妃娘娘您一人了。”雨瑞道。
另有薛贵妃,算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该当不出几日就会出世,不晓得会不会如太医猜想的普通,是个男孩……
这话说得……
拇指相印,十指相扣,那熟谙的暖和令她感觉心安很多。
苏九儿本日穿了一身淡蓝衣裙,几缕发丝垂在耳畔,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一起走来,吸引了很多年青公子的目光。
怪?
那笑容,实在有些陌生。
陆泓琛知她与薛贵妃友情不浅,刚出宫,就派了暗卫跟踪那几名引咎回籍的太医。
来到皇宫,她先与陆泓琛一起向太后请了安,而后径直去了薛贵妃的寝宫。
但是那黑雾只一瞬就穿透了她的手掌,在掌心剜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现在他与冬儿定居在了醴城,八王府里的金银珠宝一样也没带走,日子过得简朴朴实,的确与先前判若两人。
就连那清澈的眸光,都已然变得温软起来,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四目相对,陆泓琛点了点头:“本王当然记得……”
这一个个,为何都这么不让人费心?
“贵妃娘娘也是福薄,好不轻易怀上了皇子,却没能活下来纳福。”
秦雨缨模糊明白了甚么:“你的法力……”
此时有宫人走了过来,二人没再谈薛贵妃身故一事,而是顺着这一话题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这类人养在府里,除却华侈饭菜以外底子无甚用处,且还无端惹出很多事端,又何必非要留她性命?
陆文霍身为王爷,却一向没有实权,为了安抚,天子每年都会给他丰富的犒赏,加上陆文霍此人生来就喜猎奇珍奇宝,挥金如土是常有的事。
这但是她这些年来的头一个孙儿,眼看着就要出世了,却还是保不住,她内心的确像是有把刀子在绞,一时候连身形都有些不稳了。
说着,目光稍稍往下移了移:“传闻你有身了?这数千年来,你从未怀过孩子,如何这一世却俄然怀上了……”
“本王也是在说端庄的。”陆泓琛言语间听不出半点挪揄。
“不吃便灌下去。”陆泓琛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旁的寺人赶紧扶住了她。
这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多一个未几,少一个很多,可她的孙子只要这么一个,好不轻易才盼来,如果这么等闲就没了,也不知要过量久才气再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