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缨有些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知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让你去了赵氏身边……”
他回过甚,眸光别样的古怪:“你到底是谁?”
前些年,秦瀚森那头的动静,满是小依流露给她的,此人与她虽说不上是好友,但勉强也算点头之交,却不知为何,现在对她有如此深的敌意。
实在两年前,秦瀚森曾偷偷跑来后院找过她,说要与她一起分开秦府,可惜二人来不及爬出高高的院墙,就被赵氏派来的小厮抓了归去。
“谁?”她忙问。
从那今后,秦洪海再也不准她见他。
这“上”嘛,指的是王妃,而“下”嘛,指的天然就是秦可柔了。
“何止啊?”秦瀚森蹙眉,仿佛有满腔的愠怒要宣泄,到头来却只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做你的七王妃,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此后别再找我。”
“当然是赵氏。”秦雨缨转目看向秦府东厢。
莫说一个秦瀚森,就是十个秦瀚森都行,归正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对她来讲,和一条狗无甚辨别……
“我若说不,秦蜜斯是不是筹算亲身‘送’我出门?”秦雨缨淡淡问。
“你不是她,”秦瀚森紧盯着她,“我长姐这辈子也说不出如许的话来,说,你到底是谁!”
“使不得啊……”赵氏急得只差没吐血,“那十七大板,我拿银子来抵还不成吗!”
“你来干甚么?”秦瀚森语气不善。
秦雨缨朱唇轻启:“秦瀚森。”
正想着,秦瀚森已被带了过来,杜青等人一齐退下,将这偌大的院子留给了她姐弟二人。当然,另有二人各自的丫环。
“甚么?”秦雨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雨缨是谁?
秦可柔被打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冬儿,气得捂脸痛骂:“混账,你算甚么东西,也敢打我?”
秦雨缨看得满脑筋黑线,这些人是何时跟过来的,本身如何一点也没发觉?
“你们都聋了吗?”秦可柔神采涨红,瞋目圆瞪,恨不得把秦雨缨和冬儿二人活活剁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
话未说完,左脸俄然迎来“啪”的一耳光。
“以下犯上,当放逐边陲……冬儿,我朝是不是有这条律法?”秦雨缨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秦可柔那般扯着嗓子号令,反倒多了几分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副将杜青,已叫侍从上前抓起了人。
赵氏挨了三大板,决然不成能这么快就伤愈出门,现在定在府中。
前次那三大板,几乎要了她的老命,此次若再挨上十七大板,她还活不活了?
不日她就传闻了秦瀚森被罚跪的动静,这一跪便是整整三日。
她说得如此眉飞色舞,全然没发觉周遭那些下人,听到这“脱手”二字后,皆不动声色地今后退了几步。
“你我姐妹一场,我当然要送你了,”秦可柔凑到她耳边,对劲洋洋地抬高了嗓门,“我不但要送你出门,还要送你上鬼域路呢!七王爷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没了他,你怕是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待殉葬那日,我定要好好瞧瞧,你这贱人死光临头还能如何放肆……”
冬儿点头,脆生生答了声“是”。
“押她去衙门。”她道。
“二蜜斯……”刘婆子朝她使了个眼色,表示她别将事情闹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