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暗卫回声跳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将东西捞了上来。
此次,那陆长鸣安插在七王府的特工可谓一网打尽。
刚走到桥中心就闻“噗通”一声巨响,转目一看,竹箐不知何时竟已跳入水中,正奋力朝湖那头游去。
竹筒竟然不见了踪迹,回想起方才在水中与竹箐的几番拉扯,他几近能够笃定,这女子底子不是在为了逃命挣扎,而是想趁此机遇将那竹筒沉入水中。
她并不是这么想的,可鬼使神差却这么说了,若不如许,她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到另有甚么别的体例能保住本身的性命。
能称得上毒师的,定是用药的妙手,实在,本身早就该思疑那人了……
杜青眸光一紧,望向那泛着波光的湖水,见一个藐小的东西正随水流缓缓朝那头漂去,定睛一瞧,不是竹筒是何物?
“这是何物?你筹算交给何人?”杜青将竹筒封好,塞入怀中,火冒三丈道。
“行了,你下去吧。”她转目朝竹箐道。
若秦雨缨在得知她身份的那日就一刀她杀了,她或许不会起这类贪生的动机。
她平生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牵强的风水之说,太后若生在几千年后,恐怕会是在朋友圈猖獗转发不实动静的中老年主力军之一。
“我若说了,你便能不杀我?”竹箐问。
自打这竹箐呈现,他就频频渎职,若遵循王爷先前的脾气,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因有秦雨缨这个王妃开口讨情,才得以一次次逃过极刑活罪,哪晓得本日又闹出这等事,叫他怎能不觉亏欠?
“我为何要挨板子?”杜青反问。
“说。”秦雨缨淡淡吐出一字。
此处的小桥流水乃七王府花圃一景,美则美矣,却并不如何合用,桥身极窄,仅能容一人通行。
这日,竹箐坐在房中思忖了很久,迩来的各种经历,实在革新了她的认知。
特别在武功尽失以后,她垂垂恍惚了身份,变得无所适从,一心只想摆脱七王府这一“樊笼”……
这是……不筹算要本身的性命了?
竹箐闻言一阵惶恐,有生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般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