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目一瞧,秦雨缨呼吸轻缓,竟已靠在床边睡着了。
思及此,她叮咛一旁的月桐:“到前头的镇上找个药铺,将这副药买齐。”
来到辽城,却不见陆泓琛,来拂尘洗尘的是杜青。“宫中来了官员,硬要找出王妃娘娘的下落,王爷正同那些人周旋,王妃娘娘还是先避一避,莫要露面的好。”杜青道。
幸亏,只是个梦罢了。
一早晨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哪是客长啊,的确就是财神爷!
午膳皆是平淡适口的小菜,秦雨缨可贵地多吃了一些。
酸儿辣女?
窗外天气明丽,一改夜里的凄风苦雨,路上的泥泞已然干结,行车应是没有甚么不便。
看着几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掌柜的衡量动手中的银两,那叫一个乐不成支。
可心中还是有一丝模糊的猜疑,她先前并不爱吃酸的,现在口味大变,不是怀了孩子,还能是因为甚么?
若不是在荒山野岭,而是在七王府里,小狐狸或许还能替她解解惑,可外头不比都城,信得过的人寥寥非常,请大夫更是轻易被识穿身份……
不知是不是经常自行针灸的原因,脉象有些衰弱,不过并无喜脉。
月桐非常担忧,又不忍将她唤醒,轻手重脚往她身上盖了一床棉被,合上门退了出去。
眼下已是中午了?
害喜?
梦中,她正喝着一碗酸菜汤,身边的丫环却不是月桐,而是冬儿。
也就是说……她怀上了陆泓琛的孩子?
那些都是再常见不过的药材,说是药材,倒不如说是小食,有梅干,有陈皮,另有酸枣。
只是苦了赶车的攸海,本来两三日的路程,生生变成了五日。启事无二,那炉子有些沉,拖累拉车的两匹马多破钞了很多力量。
揉了揉额头,才觉酸胀得很,许是昨日太冷,染上了风寒。
宫中来了官员?
秦雨缨极少馋嘴,这回却鬼使神差有些意动,拿给月桐几两银子,用来买小炉。
刚出去,就赶上了攸海。
比如此次,书中俄然冒出了一个对害喜有奇效的药方。
路途虽远,但幸亏不如何颠簸。
月桐闻言立即就去了,去之前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那御……那大夫公然没说错,蜜斯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刚要排闼,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月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蜜斯,该用午膳了。”
那清楚是喜脉!
“蜜斯,那药铺的伴计说这哪是药,清楚就是酸梅汤呢。”她道。
二人下楼用了早膳,与此同时,秦雨缨正做着一个怪梦。
隔壁的牧轶正清算行囊,刚好将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出嫁的已孕女子,不叫蜜斯,应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