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琛并不附和以退为进,语气不容辩驳:“本王会命令将她赐给众侍卫。”
“明月,你脸上的伤如何了,来,我瞧瞧。”她朝明月招了招手。
旁人听着这话酸溜溜的,明月却无端感觉,柳若儿是真没将那尊代价连城的翡翠观音雕放在眼里。
紫玉簪细精密密镶满了七色宝石,瞧着非常夺目。
柳若儿点了点头,将发簪插在梳好的流云髻上,素净的光彩,衬得她那叫一个美艳动听。
“我若知情,怎会任由事情生长至此?”陆泓琛气极之下捏了一把她写满云淡风轻的脸,眸光狠狠的,动手倒是一点也不疼,“再说,本王有你一个就已充足头疼,为何还要娶别的女人?”
“柳女人……”明月壮起胆量,正要问问梳个甚么发髻好,话还没说完,就被在一旁候着的喜婆打断。
秦雨缨看得睫毛轻颤了一下,心底某个角落,仿佛有一行小小的蚂蚁爬过,那滋味奇特极了……
她的下巴现在老是微微扬起,整小我不似先前那般阴阴轻柔,仿佛顶风弱柳,而是鲜艳非常,流暴露一股说不出的倨傲与冷僻。
难怪没人敢来禀告,敢情王爷一点也不知情?
“当然不是,”秦雨缨点头,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我只是……”
“若主子气饶了奴婢先前的错误,奴婢此生必然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她重重叩首,没几下就磕得见了血。
秦雨缨听得眸光微凝――太后这时来做甚么,逼着陆泓琛跟那柳若儿拜堂吗?
莫非……
“我……我临时也只想嫁你一人,没有再醮的动机。”她咬唇,好半天赋憋出了这么一句。
她思忖的,是这丫环究竟能不能留。
明月只感觉后背发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悸。
管家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房中很快就只剩下了柳若儿与明月两小我。
“不过只是块石头罢了。”柳若儿传闻以后,压根没有去瞧热烈的筹算。
这类解释,听起来未免也太对付。
雪狐睁大碧盈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盯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