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她大喜过望。
她上前一步:“你认得我?”
几个小厮抬起那乞丐,跟在了她身后,一个个脚步仓促,巴不得快些离柳若儿远点,免得本身也染上她身上那可怖的疤痕与红疹。
说着,偷偷将手中的两瓶药膏往身后藏了藏。
“害人终害己,做了恶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明月说了这么一句,就嘲笑着拜别了。
“若真要救人,你带来的就该是金创药,而不会是这珠白膏与花露。”秦雨缨一语戳穿。
没想到关头时候,还是阎王那厮派上了用处。
“柳若儿,你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王爷把你赶出去?”冬儿怒了。
情急之下,面纱掉落在地,暴露一张极其可怖的脸。
冬儿闻言撇嘴:“许是她发觉本身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俄然想要积德积善,不过,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冬儿大着胆量拿出火石,扑灭桌上的一盏烛,朝那乞丐靠近了几步。
那双眼睛写满怨毒,看向她时仿佛能平空飞出两把刀子。
柳若儿说着说着,排闼走了出去,瞥见里头的秦雨缨与冬儿,面色一惊:“你……你们如何会在这?”
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传入了秦雨缨耳中。
“七王妃……”乞丐俄然开口。
“冬儿,把人抬去东厢。”秦雨缨叮咛。
“是一个小厮奉告我的,他说瞧见西厢有浓烟,还说瞥见长姐你在那头走动。”秦瀚森答。
没了这乞丐,她去那边找人替本身试药?
“你!”柳若儿气结。
这段日子,她每天在房中鼓捣脂粉,想要将脸上的红疹遮去,可却越遮数量越多,且不管搽甚么药都不管用,气得她只恨不得扎个小人将秦雨缨活活扎死。
这语气非常讽刺,听得柳若儿一怔。
秦雨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会否遭报应,谁也说不准,但你的报应已经来了。既然来了,就受着吧。下次去拜菩萨,别忙着替我和陆泓琛祈福,多给你本身念佛赎罪,说不定这疤痕还能有减退的一天。”
“小厮……”秦雨缨猜疑。
“不准看,都给我把眼睛闭紧……”柳若儿尖叫一声,仓猝捡起面纱,重新蒙在了脸上。
冬儿闻言略懂了几分:“是了,柳若儿此人平素最是权势,对她毫无用处之人,她才不会操心收留。”
秦雨缨不置可否,再见到柳若儿时,此人薄纱遮面,浑身高低只暴露一双眼睛。
细心一看,那堆杂草里不乏蛾草,且有很多蛾草已被乞丐压碎。
“你迩来可好?”秦雨缨问。
传着传着,竟成了她得了瘟疫,药石无医。
没想到,这丫环竟如此忠心,见她落魄还不离不弃。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冬儿忍不住皱眉:“她会替祈福,鬼才信赖呢……诶,王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
那乞丐被安设在了偏房,房中极暗,没有开窗,一进屋就能闻见一股令人堵塞的臭味。
柳若儿定睛一看,见是本身先前的丫环明月。
此时眼看大好机遇要被秦雨缨毁了,柳若儿哪肯罢休,上前便要从秦雨缨手中抢人。
得了瘟疫天然要囚禁起来,不能让她胡乱跑出来害人,府中的下人自作主张将她所住的西厢用木板封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小洞,以便送饭送水。
敢情是想拿这乞丐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