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日来,但是要替秦瀚森昭雪?”廉清又问。
柳若儿?
陆泓琛压根没有理睬他,径直朝杜青叮咛:“你亲身带人去宫门,问清秦瀚森是何时出宫的。”
“解衣裳就是轻浮?你可知他是个大夫,大夫行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安知是不是你用心骗他替你诊病,趁机投怀送抱,栽赃谗谄?”秦雨缨冷冷反问,涓滴未理睬这最后一句绵里藏针的威胁。
秦雨缨听得内心一紧。
“你另有甚么话可说?”廉清冷冷瞪向那雪滟。
“小依,”秦雨缨轻斥了一声,接而朝雪滟道,“七王爷自小就最受太后心疼,你在太后身边服侍,该凑趣谁,不该凑趣谁,内心总该有个数。”
老管家内心想的倒也简朴,太后娘娘派他来打理这偌大的七王府,他天然得经心极力才行,若出了五千两银子这么大的不对,叫他如何交差?
秦雨缨看得眼圈一阵微红,咬紧了唇,望向那跪在一旁的宫女雪滟。
对上这双安静无波的眸子,雪滟眼里有了可贵的悔意:“秦少爷,实在奴婢也不想的,奴婢只是被人所逼……”
秦雨缨此语或许有些仗势欺人,可仗的是他的势,欺的是用心叵测之人,他并不感觉有何不当。
“是。”雪滟点头,接而又弥补了一句,“银票上印有七王府的印记,大人您一看便知。”
“是谁教唆你诬告我仲弟?”她上前抬起雪滟的下巴。
此语一出,廉清一惊。
那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眼睛水汪汪的,一点也不像会扯谎的模样。
太后那里是怕她得知秦瀚森在宫中过夜的事,清楚是怕她传闻秦瀚森被冤枉后,跑去大闹一场。
“这五千两银票,印有七王府的官印,你若收下,此后便是我与七王爷的人,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都有了背景,再无人敢欺负你,你又何乐而不为?”秦雨缨挑眉,持续“循循善诱”。
难怪管家会派人禁止小依,难怪这整整一夜,本身没获得任何动静……
那是个年青宫女,鹅蛋脸,大眼睛,垂着头怯生生的:“奴婢雪滟,拜见王妃,拜见王妃娘娘……”
雪滟愈发垂目:“七王妃谈笑了,哪有人给过奴婢甚么好处?”
“临时还不能要人……”怒过以后,秦雨缨很快就沉着了几分,“此时去要人,无凭无据不敷以服众,在旁人看来是心虚之举,岂不坐实了秦瀚森身上的罪名?”
有些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
“王爷,王妃娘娘,昨日秦少爷底子就没出宫,传闻是被太后留了下来。”他前来禀告。
雪滟眸光闪动了一下:“七王妃当时又不在场,这些都只是空口无凭的猜想罢了,莫非凭这个就要治奴婢的罪不成?”
“你可有一一数过?”秦雨缨又问。
“若没诬告,这银票哪来的?”廉清又问。
“这……”雪滟压根没想到,那叠厚厚的银票最后竟会成为烫手山芋。
雪滟那里受得了那般皮肉之苦,拖出去才打了几板就已皮开肉绽,尖声哭喊:“饶命啊,大人饶命,奴婢招了,奴婢招了!”
到时雪滟身上如有伤,事情就说不明白了,即便替秦瀚森洗清了委曲,也定会有人辟谣肇事,说是她滥用私刑,逼迫此人改了供词。
陆泓琛眸光深深,面色始终纹丝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