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并未出府,而是躲藏在了每日往七王府送水的水车里。
“怪只怪你太蠢,怨不得别人,”赵氏皱了皱眉,以帕子掩面,叮咛那婆子道,“关上门,我见不得血。”
赵氏听得非常放心,点头道:“来都来了,先陪我用了午膳再走。”
“王爷就不怕,我与那徐子诚之间真有猫腻?”秦雨缨问。
她一惊,转目望向窗外。
陆泓琛深深看了她一眼:“此时休你,难道自证谎言?”
这算是威胁吗?
侧耳谛听,那方向传来一种奇特的声响,仿佛……有人捂住了嘴,想要呼救倒是不能。
秦雨缨眯眼往门缝里一看,地上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谈笑,加上浑然天成的肃杀气场,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
小依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咬唇忍住,佯装委曲:“夫人这是做甚么?奴婢不过是怕被人瞧见,告去七王爷那边,以是才谨慎些躲了起来。您如果不筹算实施信誉,直说便是,何必如此难堪奴婢?”
饭菜摆了满满一桌,赵氏表示小依坐下,笑眯眯地亲手替她盛了一碗汤:“气候冷,先喝些汤暖暖身子。”
“你是说……那些送去秦府的嫁奁?”她摸索着问。
秦雨缨气结,但是始作俑者压根不给她辩驳的机遇:“杜青,送王妃回房。”
“实在我……”
刚进一来,她就红着眼圈跪在了地上:“王妃,奴婢没有偷您的金饰……”
秦雨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囚禁在了房中,托腮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压根就不记得结婚之前本身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冰山王爷。
暮秋一过就入了冬,深夜北风料峭,吹落满院寒梅。
冬儿被管家叫去狠狠怒斥了一通,因事前被秦雨缨叮咛过,对那青衣男人的事一字未提,只说是王妃俄然想吃永安街上的点心了,筹算翻墙出去,才刚好赶上了徐子诚。
“自打一个月前,我生了一场大病以后,脑筋就灵光了很多,很多事都无师自通。王爷若不信,大可派人去秦府探听一番。”她考虑着答复。
“你……你凭甚么!”赵氏闻言怒了。
想来也是够坑的,若赵氏派人贿赂了那喜婆,使它沾了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她岂不是要被活活冤死?
陆泓琛见她左瞧右看,便提示:“在你颈后。”
一天的时候够干甚么,吃饱喝足做个饱死鬼?
大风大浪都过了,没想到在这条暗沟里翻了船……
“那丫环被徐子诚记着了面貌,出了这等不对,你还想要银子?”青衣男人反问。
回过甚,是个手持棍子的小厮。
漫不经心的一句,令陆泓琛脚步微滞。
打不过便只能智取,她绞尽脑汁编道:“这是……我从地上捡来的。”
到了柴房门口,声音公然清楚了几分。
一揭开堵在小依嘴里的那团破布,小依就恶狠狠谩骂起来:“蛇蝎毒妇,你不得好死!”
她如何不晓得,本身身上有那玩意儿?
两张如出一辙的脸在脑海中交叉,那曾救过本身的女子,不知何时竟变得有些恍惚不清了,反倒是洞房花烛夜那张素净而滑头的脸,仿佛近在面前,一伸手就能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