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不过倒是刀背朝下。
能在七王府里设如许一个局,那青衣男人想必本领不小,说不定面前这些公理凛然“捉奸”的人里,就有被他安插出去的眼线,本身又何必华侈口舌一五一十地分辩?
他声音淡淡,落入雨缨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伤害。
一旁的徐子诚很快被侍卫押了过来,踹得“噗通”跪在地上。
陆泓琛缓缓逼近,眉宇间有淡淡的意味不明,无端让秦雨缨头皮一紧。
“我也不知这信是何人所写,不过,若我没有记错,那叫碧云的丫环该当是秦二蜜斯身边的人。徐公子不是已与秦二蜜斯订婚了吗,彻夜莫非走错了处所?”秦雨缨语气讽刺。
那动静,公然是准的……
但是,事情却并非她预感的那般顺利。
陆泓琛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身玄色长袍衬得他在夜色中更显高大矗立,表面清楚的脸瞧不出一星半点的情感颠簸。
“是……”柳若儿瑟瑟颤栗,底子不敢昂首。
“站住,”陆泓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王手中恰有一本你亲手摘抄的佛经,你可否奉告本王,佛经的笔迹,为何与那情诗如出一辙?”
跟着一声惨叫,徐子诚瘫软在地上没了声响。
“你为何会有我抄的佛经?”她诡计转移话题。
另有王爷,被人戴了绿帽,竟然如此无动于衷,的确令人费解……
一旁的柳若儿被吓得不轻,私奔是她说的,侍卫也满是她叫来的,王爷措置完徐子诚,接下来……岂不是就要轮到她了?
徐子诚伸长了脖子一瞧,不由惊奇:“那……这封信……”
厨下帮工,那……那不是最劣等的丫环做的事?
放动手中墨笔,秦雨缨对劲地看了一眼这幅作品,不枉她上一世苦练那么多年,一笔一划没失了该有的风骨,还是很经得起细心揣摩的。
秦雨缨瞥了她一眼,此人的了解才气的确堪忧:“我这几日一向待在府里,哪有机遇去见那碧云?”
“阿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归去了。”她干咳了一声,回身欲走。
她知有些事现在不能说,就是说了,也说不清。
话音刚落,便有暗卫从暗影中疾步而出,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本王身边无需甚么接引姑子,明日你去厨下帮工,若再多管闲事,本王不介怀把你发卖出府。”陆泓琛冷然叮咛。
秦雨缨执笔,略一思忖,行云流水写下了一行字――香蕉你个巴拉。
她语塞,他却又道:“还是说,本王的王妃早已被人掉了包?”
“将那册佛经取来。”他叮咛。
柳若儿听得面无人色,连肠子都要悔青,早知如此,她何必信那该死的字条?
佛经很快被取了过来,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笔迹,秦雨缨汗颜。
“这是八弟在本王结婚当日,送来的贺礼。”陆泓琛答。
鄙夷的目光一道道打在秦雨缨脸上,见状,一旁的柳若儿暗自对劲,连被陆泓琛忘记得一干二净的痛苦都冲淡了几分。
挑眉?她竟朝别的男人挑眉?
“好一个与你无关!”陆泓琛眸光极冷。
情诗被呈到了陆泓琛面前,他瞥了一眼那七歪八扭的笔迹:“然后呢?”
她才不会赠甚么定情信物给那败类,再说,她也不喜好那一型啊。
敢情本身先前收了那么多情义绵绵的信,没有一封是出自秦雨缨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