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孽般的笑容,如何看都带着一股子不怀美意。
趁陆泓琛一个不重视,她抓起那湿哒哒的长裙一扔。
这也就罢了,偏还长了一张比女子更精美的脸,眉宇通俗、鼻梁英挺,细细瞧来涓滴不显女气,现在定定看着本身,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本来是为了调换银两?陆泓琛闻言略微和缓了语气:“本王只要妻,没有妾。”
她偶然伤人,只是想逼他罢休。
话说得轻飘飘的,只要“阉了”二字,特别减轻了语气。
秦雨缨身形微动,刀光一闪,匕首直指陆泓琛胸口。
秦雨缨一咬牙关加快了脚步,正要排闼分开,冷不丁瞥见池边的的陆泓琛额角青筋暴起,眼底多出了好些血丝。
可无缘无端为嘛要对本身说这些?真是……闲的。
秦雨缨心叫不好,回身欲溜,却有一只手伸来,将她抓了个正着。
迷情散?
“是你下的药?”他剑眉紧蹙,嗓音发沉。
等等……本身清楚点了此人的穴,在解穴之前,他连半根汗毛都动不了,如何竟还挑起了眉?
“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秦雨缨非常得瑟。
这到底是急中生智,还是急中生蠢?
“色胆包天,竟敢擅闯混堂对我脱手动脚?说,我该不该为民除害,把你阉了!”秦雨缨从屏风后的外袍中取出一把匕首,一双眼睛还是清澈得出奇,不掺半点凶恶。
呸呸呸,死色鬼,下贱胚……
他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傻子才会站住……
陆泓琛更近了一步,微微一笑,甚是豁达,一字一顿地答:“哪怕,你曾御男无数,风骚满皇都。”
锋利的刀刃,在陆泓琛面前一下下地闲逛着,他表面清楚的脸上却不见惧意,更没有半点认栽的憬悟。
她顿时被吓得不轻:“不过就是一瓶迷情散罢了,你该不会……这么经不起折腾吧?”
对了,此人有洁癖!
这个病秧子王爷,竟然连戋戋一瓶迷情散都受不了,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你……你别过来。”秦雨缨满脸黑线。
站住?
刚一说完,便悔怨了。
眼看刀刃距他胸口只要一指之距,她咬牙硬生生停了下来,一句“你是不是想死”还未问出口,纤纤素手就被他握入了掌中。
耳背一阵酥麻,小巧的耳垂很快红了个晶莹剔透。
他本不是风骚成性之人,此时却忍不住靠近了一步,极具侵犯性的呼吸轻拂过她耳畔:“有娇妻如此,本王也不感觉亏。”
已不是头一次自打自脸的秦雨缨,颇感克日智商降落较为严峻。
秦雨缨感觉本身太憋屈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想她一世英名,竟然沦落被人调戏的份上,的确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不消,我本身来。”秦雨缨结巴了一下,果然脱下了披在肩上的长裙。
“你觉得不说话,本王就拿你没体例?”陆泓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若非早在结婚之前,就已见过这位怯懦怯懦的秦家大蜜斯,他或许会觉得面前的秦雨缨,是个冒牌货。
吃豆腐?
秦雨缨手指缓慢,点在他的穴道上。
这话,令陆泓琛一怔。
秦雨缨错愕了一瞬,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总感觉这不像是句谎话。
以他的眼力,决然不会猜不出这只两颊通红的小狐狸,此言此语目标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