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儿,你醒了?”太后喜极而泣,掐了掐本身的手臂,不敢信赖这统统竟是真的。
太后心知非同小可,闻言点头:“这是天然……只是却要苦了你了,你为琛儿治病一事已是众所周知,哀家又在人前说过,若治不好就拿你是问……”
昨日在狱中,她听那些衙役群情,说雪狐的事已传入了天子耳中,传闻用雪狐当药引,能炼制长生不老丹,天子早已命令,谁能抓住它就赏谁黄金万两。
“哀家再信你最后一次,此次你若还救不回琛儿,哀家就要你的命!”太后狠狠看着她,眼底血丝遍及,面庞蕉萃如鬼,想来已是一夜未睡。
这夜在地牢,她鬼使神差梦见了陆泓琛。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情不自禁想要拥她入怀……
不可,待那座冰山安然无恙了,她定要好好问问他,他一见钟情的,是否只是初度见面的阿谁女子……
“哀家承诺你了。”她应允。
再次翻开玉壶时,水蛭已变得足有本来的两倍大小,秦雨缨用银针将它一刺,从壶中挑了出来。
说时迟当时快,一道银光闪过,落在了秦雨缨手中的银针上。
“这……”太后模糊感觉他言之有理,倒是有些不敢信赖。
那是一只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虫,翅膀呈诡异的银色,模糊有光彩闪动。
秦雨缨没理睬她的威胁:“太后请起家,一会儿这床边不能有人。”
又过了几日,皑皑白雪终究有了溶解之势,离寺回京之前,忽又传来另一则动静,说是那方丈方丈已被找到了……
太后被宫人搀扶着站到了一旁,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恐怕她拆台。
“等等……”太后可贵地没给她神采看,“你救琛儿有功,哀家赏你良田百亩、丝绸千匹……”
“七王妃?”一个衙役晃了晃牢门。
“蛊虫一事望太后保守奥妙,别向任何人提及。另有,王爷这‘病’也要持续装下去。”秦雨缨接而道。
蛊虫虽被抓住,但那下蛊的人还未被揪出,此时将事情鼓吹出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蛊虫不喜死物,只喜活物,故而她筹算用这水蛭,将虫引出。
不知是光芒太微小,还是漂泊的灰尘太轻,秦雨缨心中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那人手里拿着绳索,绑住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但这猜想很快就获得了证明,忽有一日,雪狐领着她去了庙中一处僻静的配房。
可甚么都不做,光只是诵经念佛,又是如何稳住这“病情”的?
宫人只得应了声“是”,走到秦雨缨面前,给她松了绑。
只是谪仙无七情六欲,冷若冰霜,她眸中倒是呼之欲出的忧心忡忡。
“常日本王病发,需三五个时候才气稍有好转,仅凭朗读佛经真能有如此奇效?”陆泓琛一语道出此中疑团。
太后大惊失容:“你又在使甚么妖术?”
一动,才记起双手早已被绳索所缚。
秦雨缨看得拧眉,那小狐狸,下嘴还真狠……
但是太后并未命令,冷冷问秦雨缨:“你这是想干甚么?”
合上玉壶,秦雨缨来到床前:“可否让我看看七王爷身上的伤口。”
小虫倏忽将水蛭囫囵吞下,接而一转头,竟又要朝陆泓琛身上飞去。
太后抬了抬手指,一旁的宫人悄悄替陆泓琛捞起衣袖。
小虫躲闪不及,被咬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