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宫人眼疾手快,上前搀住了她:“太后娘娘,您别恐吓主子,太后娘娘……”
“不疼。”秦雨缨揉揉它的小脑袋。
“阿弥陀佛,能治百病的不必然就是雪狐,妖妖怪怪也能用邪术救人。”方丈又道。
秦雨缨心中五味陈杂,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俄然传来杜青的声音:“王爷,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闻言已是怒极:“结婚还不敷一月,她在你内心就足以与母后相提并论了?哀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这……”她不免踌躇。
“一派胡言,”陆泓琛吐字冷冷,“说,是谁让你教唆诽谤!”
“母后。”陆泓琛上前要扶她。
“王妃为救儿臣,不吝豁出性命,为儿臣抓到了那能治百病的雪狐,儿臣若听信别人谗言恩将仇报,母后就不担忧儿臣遭天打雷劈?”陆泓琛反问。
太后见她左顾右盼,心中便又起疑:“为了欺哄哀家,竟让琛儿编出这等借口……”
太厥后得毫无征象,秦雨缨模糊感觉不妙。
银针刚一碰到他淡色的唇,那血就以肉眼可见之势消逝无踪。
“来人,快,快把它抓来!”她赶紧叮咛身边的宫人。
“邪祟临世,必有祸害,轻则害人道命,重则有损国运,还望太后娘娘与王爷谨慎。”一旁的方丈转着佛珠,缓声说道。
这是……那毒发作的征象?
“阿弥陀佛,”方丈松开手中的佛珠,指向台上的一盘供果,“贫僧大胆叨教七王爷,此物是菩提还是梨?”
太后看向那方丈,心中早已有了计算:“你先下去吧。”
她求神拜佛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及这雪狐的一滴鲜血来得有效……
太后话音一滞――那公然是一只狐狸!
世人皆说雪狐乃灵物,若秦雨缨真是邪祟,又岂会有灵物肯近她的身?
“她是个哑巴。”一旁的处所官解释。
说着,皱眉催促那老妪:“还不谢过太后娘娘恩情?”
都说雪狐之血能治百病,抓到此物,便意味着她的琛儿终究有救了。
怀中的雪狐俄然摆脱开来,面露恶相地冲向那小和尚。
“这……”小和尚一怔,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甚清楚,王爷如有迷惑,无妨亲身问问方丈方丈。”
他筹算就这么取血医病?若这狐狸真是狐妖,岂不是自寻死路?
太后不解:“你筹算拿甚么试?”
“何为邪祟?”陆泓琛语气已完整冷然。
“雪狐安在?”她赶紧转目问一旁的秦雨缨。
她略一思忖:“既然方丈说我是邪祟,雪狐是狐妖,不如找位病人前来一试,看看雪狐之血,究竟有无治病之效。”
秦雨缨这个儿媳,她不是不喜好,只是……总感受此女性子略显古怪,故而经方丈这么一讲,她就立即坚信不疑。
得了太后应允,秦雨缨取出银针,再次浅浅扎了一下,将针递给陆泓琛。
不知此人是真瞧出了她身上的不对,还是另有所图,在故弄玄虚。
“阿弥陀佛,这狐狸两眼如此诡异,只怕……是狐妖所化。”方丈又道。
“贫僧只是不肯眼睁睁看着王爷走上邪魔歪道。”方丈答。
陆泓琛转目:“本王本日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贫僧皈依佛门五十余载,早已心明如镜,辩白是非善恶对贫僧来讲,就如王爷辩白这菩提与梨一样简朴,自七王妃踏入寺庙的那一日起,寺中就覆盖着一股阴寒之气,那阴气比贫僧平生见过的统统妖妖怪怪都要浓烈,以是定是邪祟无疑。”方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