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儿越想越感觉此计甚妙,赶紧让明月揉碎了蛾草,偷偷掺进了七王府库房的那些香粉中。
话未说完,一个茶盏就重重砸在了她头上。
“这气味……”她不免犹疑。
一怒之下,身上的疹子愈发痒了起来,她想挠却不敢挠,缩着身子,紧咬着牙,说不出的难受……
“不是就好……”柳若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东厢那边可传来了动静?”
她并非头一次做人,可这并不代表她就非得让着谁不是?
柳若儿用帕子捂动手,捏碎一嗅,那草汁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
雨瑞搅匀了香粉,正要往香樟桶里倒,俄然被秦雨缨握住了手腕。
不谨慎?
柳若儿听对劲动,赶紧问:“这蛾草那边能寻到?”
明月心道,人都已被关进佛堂了,还能如何放肆?
明月点头:“王妃用的是她本身铺子里的香粉,以是即便出了岔子,她也必然是不敢张扬的,不然那买卖还如何做?更何况,那香粉宫里的娘娘们也在用,若一不谨慎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啧啧……”
“气味臭了些,但放在香粉中,就闻不出甚么来了。”明月道。
“这些,是你亲身去铺子里取的?”秦雨缨问。
昨日刚想算计王妃,本日就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这可真是现世报!
“哐当”一声,茶盏四分五裂,明月的额头当即被砸出了血。
杜青仿佛看出了她的迷惑,接而道:“三王爷说,他的部下在骊山捕到了两只雪狐。”
雨瑞点头:“是奴婢亲身去取的。”
连一个小小的丫环也敢爬到她头上了,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毕竟谁都晓得这柳若儿只要在王爷面前才轻荏弱弱,私底下倒是个极不好相与的,一言分歧就对下人非打即骂。
“滚下去,给我滚下去!”柳若儿朝她吼怒。
“柳女人,如何了?”明月闻声惨叫,赶紧赶了过来,见状吓了一大跳。
明月点头:“临时还甚么动静,不过女人放心,那蛾草只要沾上皮肤,就必然会起效,只是时候是非的题目……”
王爷结婚之前,她的吃穿用度皆是这后院中最好的,可自打秦雨缨过了门,她的职位就一落千丈,统统的好东西皆被送去了秦雨缨房中,再也没有了她的份。
次日夜里,雨瑞还是叮咛伙房的人烧好了水,服侍秦雨缨沐浴换衣。
她惨叫一声,掀起铜镜就摔在了地上。
“那这些是甚么?”柳若儿伸手一指本身几乎被挠花的脸,“睁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这些是甚么!”
细心一看,皮肤上不知何时冒出了无数极小的红点,一个个只要芝麻大小,单看并没甚么,可连成一片未免过分可怖。
次日醒来时,她只感觉胳膊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可有旁人动过?”秦雨缨接而问。
“那的确是奴婢亲手从秦雨缨的铺子里买来的……”明月非常委曲。
秦雨缨挑眉,此人又来做甚么?
“你……”柳若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雨瑞取了一小盒香粉,细细搅在水瓢里,说道:“婢子照您的叮咛,在这批香粉中添了茯苓、莲心,那些个闺阁蜜斯一传闻这个有清热去火、美容养颜之效,恨不得一下子买个十盒八盒才好,奴婢本日去的时候,见掌柜笑得眼都没了呢……”
“催催催,催甚么催?”柳若儿没好气,冷冷瞥了一眼那木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