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席散了,伍女人不免愤然:“凭甚么皇后娘娘只经验我一人,只字不提那七王妃?”
伍女人羞羞赧赧不肯答:“你……你俄然提起八王爷何为?”
本来薛老将军筹算将这掌上明珠嫁给陆泓琛为妃,怎料半路杀出个秦雨缨,将整桩事给搅黄了。
这类时候将她搬出来,岂不是特地给她添堵?
“天然是为你的毕生大事焦急,你先前发誓非他不嫁,现在见了他却不敢昂首,如此,他又怎会留意到你?”漓元道。
她不是不屑当背景,只是不屑给傻子当背景。
皇后心中猜疑,一旁的漓元公主更是心中有气,这才调拨几个女眷极尽讽刺,心道那秦瀚森不识汲引,这秦雨缨也不是个好东西,真是蛇鼠一窝,实在惹人生厌。
他对秦雨缨一向极不待见,得知她治好了陆泓琛这个门徒的“怪病”后,才有所窜改。
何如这是皇宫,而非外头,她的身份若被人看破,未免难堪,故而才咬唇忍下。
漓元还道她是怕了,不敢在本身面前逞口舌之利,到底年纪尚小,难掩眸中对劲:“那是当然……”
本觉得二人定会闹出笑话,怎料不但没有如此,反而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起来,那叫一个一见仍旧……
只是,那眸光实在有些意味深长。
殊不知陆文霍此番回京,头一件事就是请天子下旨赐婚,让他娶冬儿为王妃,为此不吝舍弃统统封赏。
秦雨缨闻言一笑:“当然是谁回声就说谁。”
在旁人看来,倒是臭味相投。
本日借着赴宴的机遇,陆文霍将冬儿带入了宫中。
伍女人猜疑:“当真如此?”
仿佛晓得秦雨缨不是个好获咎的,世人不敢群情她,而是群情起了她身边的苏九。
为何总有人不知接收经验?
冬儿跟在陆文霍身后,见一众女眷投向他的目光皆脉脉如秋水,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没好气道:“平白无端穿得这么惹眼做甚么,还嫌看你的人不敷多吗?”
就这智商,也敢学人在背后说风凉话?
而秦雨缨也不是个好惹的,迄今为止,还没有谁从她手中讨到过便宜。
“久闻七王妃牙尖嘴利,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漓元公主笑了笑,那笑意明显不及眼底。
见她满脸醋意,陆文霍忍俊不由:“她们哪是瞧我的衣裳,清楚是看我长得肤白如玉、貌若潘安……”
见她低头认错,皇后微微点头,转目看了秦雨缨一眼,并未再说甚么。
听她这么一说,伍女民气中舒坦了不止一分:“我堂堂丞相之女,与这类人飞上枝头就觉得本身是凤凰的野鸡争论,的确自降身份!”
夜朝女子深受女德束缚,夙来自视甚微,可贵有个与秦雨缨三观相合的,感觉男人也不过如此,若遇不上投缘的,不如宁缺毋滥。
难不成那七王妃的面子如此之大,连皇后也要谦逊几分?
她没有决计抬高声音,虽未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再较着不过。
“断了那些纨绔的念想当然是好,可你莫非就不担忧,此后再也无人敢动娶你的心机?”她问得直白。
“当然是因为你的身份高过她太多,她戋戋一个贫家女,即便嫁作王妃也洗脱不了那一身的穷酸气,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漓元耐着性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