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旁的秦可柔急了。
下人一溜烟跑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
秦可柔听得内心一阵发紧,掐了本身一把,心道这莫不是个梦?
分歧于她的忧心忡忡,秦洪海已然将心放进了肚里:“怕甚么,人不是还在我手上吗,她哪敢不认账?”
遵循夜朝法规,签订这等合约,须得请一两个信得过的人见证,如此方能证明此中并无子虚。
他欠秦雨缨这个逆女两万两银子?
当着秦洪海的面,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摊开说道:“你欠七王妃两万两银子,甘心交出府中统统下人的卖身契,将丫环小依嫁给秦瀚森为妻,并让出房屋地契以及名下统统商店作为聘礼,既已签书画押,为何不但不肯搬走,还要放火烧这库房?若非七王妃及时发明,你是不是筹算将整座府邸付之一炬?”
莫非是她听错?
闻言,秦洪海的眼睛立即就直了。
那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很有只要他敢说错一句,就让别人头落地的架式。
火刚灭,秦雨缨就找了过来。
若非亲眼所见,他还不知这世上有如此令人作呕的凶险小人!
秦瀚森没推测她会做出如此行动,难忍心中愤然:“你还要如何?”
说着,不待秦可柔再次开口,就仓猝写下一纸欠条,照先前那般签书画押,亲身交到了秦雨缨手中。
这人间,哪有当爹的会将本身儿子的女人卖入青楼?并且,还打着如此冠冕堂皇的幌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秦洪海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何必为了那种人费心吃力?
这库房如何早不着火,晚不着火,恰幸亏这时着火?
又或者,是这廉廉洁大人疯了,竟然想拿一纸假欠条乱来他?
“一万两不敷,我要两万两。”秦可柔纤纤手指捏着那张纸,当着秦瀚森的面撕成了两半,不急不缓地揉碎了,往半空一扬。
“秦二蜜斯不肯作证?”廉清又问。
这廉清,的确就是秦雨缨射中的朱紫……
“那是我找人仿照的。”秦雨缨道。
廉清还是板着一张脸:“本官从不谈笑。”
利字当头,秦洪海天然不会任由秦可柔将事情搞砸,可贵地对这颗掌上明珠板起脸来:“休得混闹!”
若拿出来了,天然是好,归正这些银两到头来满是她的,爹现在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不将家业留给她,还能留给谁?
可被掐之处是疼的,疼得她忍不住蹙眉。
这两件事乍一听仿佛没有任何干联,秦可柔满腹猜疑,不知秦雨缨为何会俄然提及这个……
秦瀚森这个孝子,摆明对那丫环用情颇深,既如此,他开口要个几千两黄金白银也不为过吧?
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戋戋一点银两?
白纸黑字,是他的笔迹没错。
秦洪海一惊,赶紧朝那头去了。
秦可柔眸光一闪,本想坐地起价,身边的秦洪海赶紧说道:“两万两便可,不必再多了,不必再多了……”
倒是秦雨缨,主动将事情奉告了他:“你是不是感觉,以后那张那字据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廉清没理睬他这一番拐弯抹角的话,他说的大胆,指的并不是这一码事。
待她率一众暗卫走远,秦可柔略微回过神:“爹,那欠条呢?”
归正这对后代早已与他断绝了干系,可贵有这等敲竹竿的机遇,他又怎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