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冬儿气结。
赵氏一下就被戳中了把柄,只差没跳起脚来:“胡说八道甚么,不是那窝囊废要休我,是我要同他和离!”
该死!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两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听着世人叽叽喳喳的群情,秦洪海脸上哪还挂得住,一腔肝火顿时全被扑灭――赵氏这个贱妇,离了府还不肯消停,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丢人现眼!
“那窝囊废做负心买卖,害得南疆闹起了瘟疫,此事我可一点也不知情……”赵氏抛清干系。
此人较着是来找茬的!
这“王妃娘娘”四个字,略微减轻了语气。
人群中,冬儿撇嘴听着,眼神好不戏谑。
实则,那些铺子一向由她在打理,卖陈米也是她率先出的主张,闹出那等事来,与她不无干系。
这秦夫人每日都能鸡蛋里挑骨头,给他挑出好些刺。
他当然胆小放肆,却也不敢堂而皇之在本身的叔叔面前自称大爷,只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八……八王叔,你……你怎也来了?”
话未说完,就被赵氏吃紧打断:“你……你血口喷人,甚么叫霉米一事是我所为?”
路过永安街街角一家略显败落的堆栈时,里头俄然传出一阵辩论声。
也不知那汤圆与年糕,此次可否帮王妃娘娘把买卖扳回一局……
正想着,俄然瞧见一人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挤开世人排在了长队的最前头。
陆浩淼斜着眼打量冬儿,认出了她:“你不是那七王妃的贴身丫环吗?她人呢,叫她给我出来。”
想去徐家求半子施以援手,却又拉不下阿谁脸面,担忧被徐夫人冷言冷腔调侃,故而只好撤销了这一动机……
长兄长嫂不是没有本身的小算盘――一旦和离了,赵氏一大把年纪哪还嫁得出去?
此时秦洪海还不知赵氏已被赶出了娘家,心道那贱妇为何会呈现在此?
“这……”那小厮被那冷然的眸光一扫,顿时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陆文霍一见他就没好气。
秦洪海就这么被“请”出了七王府,气得胸口一阵胀痛,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娘家的翻脸不认人,气得赵氏连续几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这全部府里,能降得住王爷的,也只要王妃娘娘了……
赵氏并非出自甚么大户人家,一家人个个极不好相与,她能从戋戋一个小妾变成正妻,少不了娘家人的出运营策。
冬儿听着有些耳熟,上前一看,不是陆浩淼阿谁登徒子是谁?
秦洪海被她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咬牙切齿地叫那掌柜取了纸笔,当着世人的面写起了休书。
掌柜的是个诚恳人,口齿较着不敌赵氏,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忿忿然指着赵氏,好半天赋挤出了一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难怪那秦家老爷要休了你!”
“我为何不能休你?你这贱妇心如蛇蝎,厚颜无耻,从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自打过门起就没少在家中作威作福,闹得我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我是个疯子,才会让你再进秦家的门!”秦洪海一番话说得肝火冲冲,皆是发自肺腑。
一句窝囊废,听得秦洪海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