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戏是世人扮作戏角儿,咿咿呀呀地吹拉弹唱。
“你呀,性子未免也太倔,她好歹是太后,获咎了她,你此后的日子可如何过?”薛贵妃叹了口气,真有些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唯有天子、陆泓琛的性命才算得上是性命,至于皇后、秦雨缨一干人,在她眼中那里称得上有血有肉的活人?不过只是传宗接代的东西罢了,偶然能够抉剔,没了还能再找,若感觉不敷称心快意,还能随时换成新的。
秦雨缨会心,点点头朝那人道:“既然不能随便收支,那我还是去御花圃转转吧。”
实则,统统却恰好相反。
旁人也道太前面慈心善,夙来宽待下人,却不知她轻而易举就能赏人板子,几乎没将病中的冬儿活活打成残疾不说,将冬儿与雨瑞二人囚禁在宫中时,更是极尽折磨……
既偶然演戏,干脆发起带宫女去院中采些花来,待会儿薛贵妃也好演个高兴。
殊不知她费心吃力为死去的野兽祈福,却将性命视若草芥,先前不假思考便向陆泓琛坦白秦雨缨失落一事,只当秦雨缨已然一命呜呼,从未有过派人去找她的动机。
太后对她倒是极少抉剔,不是因为她平凑趣得好,而是在太后眼里,戋戋嫔妃不过只是妾室罢了,压根算不得正儿八经的儿媳。
说到底,统统皆只是浮名罢了。
本想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管太后如何出招她都敢接招,可薛贵妃听了,指不定会被吓得花容失容,故而她没有直言。
故而,早在这统统尚未完整闪现时,秦雨缨就已看出太后对本身的“刻薄”,不会太太悠长。
“七王妃为何老是一副平平平淡的模样,这但是除夕呀,她脸上竟然瞧不出半点喜庆劲儿。”
哪怕太后往七王府送了很多人参、鹿茸,哪怕太后曾驯良地拉着她的手,口口声声说此后不会再多管闲事……
旁人皆道太后有好生之德,每年夏季里,哪怕冒着大雪也要去城郊野的静安寺,为骊山打猎一事诵经祷告,其固执实在令人佩服。
瞧完了烟花,有人发起不如趁此机遇热烈热烈,演演伶人戏。
“这夏季里哪另有花?七王妃还是莫要白跑这一趟了。”有人美意提示。
可贵有人如此设身处地为本身着想,秦雨缨心中不是不感激。
这人间有一种人,位高权重,刻薄仁德的名声远扬,不知内幕者,定是对其不吝表扬赞誉……
“薛姐姐不会又要演黛玉葬花吧?”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