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暗恨,秦雨缨能损她颜面,她却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莫非……这有身一事是假?
秦雨缨闻言微怔,来不及反应,就觉一股温热窜入了腹中,随即,身材变得有些非常,却又说不出究竟是那里非常……
皇后不必向旁人解释,可在太前面前起码得有个交代。
眼下连秦雨缨都有了身孕,她的肚子却还是不见任何动静,太后对她就更是冷眼以待,若非董家还握着那么一点权势,她这个皇后,恐怕早就进了冷宫了。
言下之意,秦雨缨之以是说宴会寒伧,是因她安排不周而心生痛恨。
在这一点上,她与秦雨缨的境遇倒是大同小异。
看似是在体贴秦雨缨,实则不过是顺了皇后的意。
皇后目不转睛,李院使低头垂目接而道:“只不过……脉象略有些虚滑,须得埋头保养。”
除此以外,他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能令雨缨在半晌以内窜改脉象。
一时候,秦雨缨身上印满了目光,莫名有些像是众矢之的。
被他摩挲过的唇角,仍略微酥麻,仿佛留有他手指的温度……
“妊妇忌酒,七王妃莫非不知?”皇后又问。
宫人又搬来了一道小屏风,安排好座椅,请李院使就坐。
太病院不一会儿就来了人,来的是那李院使。
那宫女当即跪地,面露惶惑然:“娘娘恕罪……奴婢渎职,竟不慎将七王妃当作了许承诺,未能领七王妃到娘娘安排的座椅上,请娘娘惩罚。”
“这……”皇前面露难色,似在踌躇,“王爷,这但是你的子嗣,千万莫要掉以轻心啊。”
若能抓住秦雨缨的把柄,那该是多称心的事!
她清楚瞧见秦雨缨方才饮了酒,如果然怀了孩子,怎会这般不顾及本身的身子?
难不成,这二人之间的干系有所和缓?
虽如此,却还是心有疑虑,想请太医来一验真假。
她不觉蹙眉,这皇后到处肇事,实在有些碍手碍脚。
各种摸索防不堪防,看来还是得谨慎为妙。
又或者,她怀的底子就不是王爷的种。
本日出门时,她并未扎针,眼下也没机遇再窜改脉象,若被太医瞧出不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只不过是甚么?”皇后忙问。
所谓的身怀有孕,恐怕只是个幌子,是用心说来哄人的。
皇后怎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等闲就松了口,不过自是不会放过这一机遇,立即朝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皇后神采一变。
人本就各有分歧,身材又胖有瘦,也有强有弱,听闻胡人女子从小骑马射箭,挺着大肚子舞刀弄枪的也不在少数,故而,如此倒是也解释得畴昔。
“七王妃,您如何了?”立即有宫女上前扶住了她。
“如何?”皇后见他面色有异,心觉有戏。
“是啊,七王妃可得对本身的身子担待些,让太医看看也没有甚么坏处。”她也顺势说道。
秦雨缨这等粗鄙女子,哪能与大师闺秀的令媛之躯比拟?
这不由令她有点赧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座冰山如何一点也不知收敛?
她在深宫当中待了这么多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将近粉饰不住眼神中的炽热。
秦雨缨摆摆手,表示本身无事。
陆泓琛轻拍她的后背,见那白得纤尘不染的耳坠中有微光闪动,模糊明白了这是如何一回事,只不过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