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物,并非妖妖怪怪,而是一种生来与人结缘之物,各有各的宿命地点。细提及来,小狐狸倒与先前那块温玉有些类似。
她毕竟是人间女子,他没有让她穿那一身凄白,而是亲身奉上了大红喜服。
“说,你到底有甚么事瞒着我了?”秦雨缨径直问。
现在,看着那空缺一片的幽冥镜,阎罗眸中的阴戾几近要满溢而出……
小狐狸明显也与她有缘,也不知它的宿命又会是甚么……
雪狐却一闪身跑到了桌上,碧盈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神有些怪怪的。
喂喂喂,本身好歹也是个灵物,给点面子不可吗?
这女人,怕别是个傻子吧,它若与那阎罗是朋友,哪会任由那陆泓琛存活至今?
嗅着那诱人的香味,雪狐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靠近了一点,又靠近了一点……
她是魂穿而来的,先前在爆炸中几乎灰飞烟灭,阎罗及时捕获了她的灵魂,才未令她完整消逝。
一开端,它一点也不想出来见秦雨缨。
就在它伸长了脖子朝那盒子探头探脑时,秦雨缨伸手一把揪起了它,眉梢微挑:“小瘦子,看你还往哪跑!”
阎罗的心比幽冥镜更空荡,阴风阵阵刮过,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吱吱!”雪狐摇起了头,一脸没好气。
封印没了,那她岂不是甚么都记起来了?
他一向盯着那七王府,就是在等她呈现。
雪狐也不知在想些甚么,竟连“吱”都不“吱”了。
她总感觉,这小狐狸非常不简朴。
本来觉得这女人仍像之前那般傻傻愣愣,岂料她身上的封印,竟无端消逝了……
他真不知该嗤笑她的笨拙,还是该感慨她的胆小妄为,为了戋戋一个陆泓琛,竟然舍得将唾手可得的千年修为、万年繁华付诸一炬。
她并不知,这一世所产生的统统,都不是她本该经历的。
秦雨缨揪起它的耳朵:“就因为与他置气,便置我的安危于不顾了?”
找回一些自傲以后,它就顶着这么一张“漂亮萧洒”的黑脸来见秦雨缨了。
她就这么穿戴凤冠霞帔,要在南天门上替别的男人逆天改命。
她轻咳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盒糕点。
这一行动突破了太多因果循环,阎罗因此遭了反噬,法力日渐亏弱,本领已是大不如前。
犹记那十里红妆一担担、一杠杠,朱漆髹金,流光溢彩。
“吱吱……”雪狐的声音不由自主变小了几分,流暴露几用心虚。
到时,他便让她待在这阴冷的地府,化作一块长生石,日日夜夜伴他睁眼、伴他入眠、伴他笑、伴他醉……长生永久不得拜别!
她不是心硬如石吗?
本来老是任由她欺负的小胖狐,头一次躲闪了一下,那模样有些内疚,竟是不肯乖乖让秦雨缨揪。
本日是皇历上的大吉之日,有花轿热热烈闹从街上路过,随行的步队吹着喜气洋洋的唢呐……
现在镜中空空如也,七王府的楼宇皆已消逝不见,她明显是回到那边,与那陆泓琛团聚了……
镜中画面一转,到了永安街头。
莫非他这阎罗,在她眼中还不如一个命如蝼蚁的凡人?阎罗更没想到,循环了这么多年,秦雨缨竟还是毫无改过之意,记起统统以后又不假思考再度骗了他,骗他说会留在这地府,与他同生共死、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