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薛贵妃非常不解。
“那本王岂不是要感激皇嫂用心良苦,为本王避嫌?”陆泓琛反问。
旁人见了她,都恨不得跟辟邪似的避开十里八里,也只要秦雨缨这个七王妃,不惊骇那些有的没的,经常带些自家铺子里的东西来看望她。
秦雨缨失落以后,太后娘娘明显没站在她那边,而是从中作梗,恨不得让她在这世上完整消逝。
实在秦雨缨之前常来宫里,并不但是为了看望薛贵妃。
“这是本宫客岁托人买的金丝燕窝,太医说本宫湿热重,虚不受补,要渐渐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大补之物,王爷若不嫌弃,就拿回府给王妃保养保养身子吧,她太肥胖,很多吃些滋补的……”
以是每次薛贵妃须生常谈,她都会在两三句内敏捷转移话题,抑或找个借口抽成分开。
她千万没有想到,陆泓琛会这么等闲地入彀……
毒杀贵妃,事关严峻,早日肃除知情者,则更利于在事发以后保全本身。
“就只是如此罢了?”陆泓琛瞳孔微凝。
不过此人啊,总有失算的时候,不成能样样都算得那么准。
陆泓琛拿起那包毒药,放入怀中。
毕竟现在薛贵妃的吃穿用度,皆是这皇宫中最好的,除却入口的食品外,常日打仗之物也会被一一验毒,为的是不让心胸鬼胎之人有机可乘。
起码这能证明外头那些谎言都是虚传,七王妃佳耦并未因为阿谁孔姓女子的插手而心生间隙,不然陆泓琛也不会故意替秦雨缨做这些琐事……
另有那句“心胸鬼胎的歹人”,到底是何意?
除此以外另有一包毒药,与昨日从那太医身上搜出的并无二致。
回过神来,不由粉面薄怒:“本宫的寝宫,你们也敢乱闯?七王爷是本宫的客人,谁想带走他,先问过本宫再说!”
可此次的事,实在令薛贵妃替她捏了把汗。
几个御林军立即上前,朝陆泓琛道了一声“获咎”,而后便仔细心细搜索起来。
这回,入宫看望她的换成了七王爷,她天然也欢畅得很。
“感激倒不至于,只但愿七王爷能稍稍谅解几分,莫要对本宫心存痛恨。若非那薛贵妃对本宫的这些部下早有防备,本宫也不必费心吃力请王爷代为脱手了……别的,还要烦请王爷做事谨慎些,莫要叫人发明,以免将本宫也一并连累。”皇后道。
得知秦雨缨当真安然无恙,且还身怀有孕,薛贵妃大舒一口气,赶紧托陆泓琛带些宫里的补品,给她好好补补。
可每当薛贵妃说甚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劝她在太前面前伏低做小时,她都忍不住汗颜。
“贵妃娘娘,这件事您就别插手了,七王爷他到底是客人,还是心胸鬼胎的歹人,待好好搜过他的身再说也不迟。”那寺人捏着嗓子顿挫顿挫道。
陆泓琛未再多言,径直承诺下来。
他哪会听不出,皇后想一石二鸟,将雨缨也牵涉此中?
一开端,她不过是想扯个幌子,来探听那木伯的动静,厥后逐步发觉薛贵妃此民气肠不错,一来二去,二人便垂垂熟谙起来。
不,不对……恐怕他并未入彀,而是自恃聪明过人,想借此机遇反将一军。
皇后目光一怔,微浅笑道:“只可惜啊,七王爷对本宫派去的人过分防备,让那两个太医始终也找不到机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