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讲到了重点……
时候在变，人也在变。
“……”顾然悄悄地看着对座的慕苒，似是要揣摩透对方的企图。
相互凝睇了半晌，酒保在这时将冒着热气的黑咖啡端了上来，间断慕苒到了嘴边的话。
“那顾……”
“我确切震惊你还活着。”抿了口苦醇的黑咖啡，水眸规复浅澈的慕苒持续说道，“不过，顾然，我也确切感激你还活着。”
慕苒说得极其迟缓，迟缓能够将赤色一点点从顾然秀美面庞上褪去的气象看得一清二楚……
“我和韩冥很好，不劳你操心。”
昨晚超市里韩冥和慕苒逛超市的温馨场景还尤在面前，特别是阿谁连梦里都在刻骨思念的男人悉心遴选密斯沐浴露的一幕。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刺目至极！
很可惜，她恰好就仇恨慕苒的沉着和淡然。
想起当时听到航班坠毁的消息那种彻骨的后怕，顾然的神采变得惨白，眼底的仇怨愈发光鲜起来。
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张熟谙而又陌生的脸，慕苒还未出声，顾然先行号召起来，客气而暖和。
一样的地点，乃至一样的位置，只是，当初好以整暇坐在温馨角落的人现在变成了顾然，而她则显得行动茫乱。
就在慕苒按捺不住这匪夷所思的猜想时，手心倏然一下震惊——接通了！
这座都会，老是繁华中透着丝丝寥寂。
慕苒听着耳边机器式的通话铃声，不由将手机攥紧几分，呼吸也渐突变得沉重。
“好。”
“你是顾然？”
“……”
顾然当时的极致惊骇可想而知，但空难刚产生之际，沉重非难四周八方而来，曾假想如若重来，愿舍弃追逐爱情调换无辜生命。
终是哑声问出这么一句结束别样压抑的沉默，慕苒感到唇齿间皆是晦涩。
阿谁男人，已是好久未见，而当时的断交还历历在目……
只是阿谁密切的字眼，还是不测埠扯动了慕苒的心。
“呵呵，我没死成你很不爽吧？”渐渐敛去先前的愤怒，顾然沉吟半晌后答复得相称利落，“那趟航班有几其中转站，我在瑞典下了飞机。我当时恨极了你，再走投无路也不想听你安排受你监控，就跟邻座的女孩换了机票和护照，给了一大笔钱说是免费让她去法国旅游。”
真的是顾然！这声音和语气骗不了人的。
将顾然的神采窜改看在眼底，了然于心的慕苒悄悄换了个话题：“柳玫她早就晓得你没死吧？”
从比利时返来以后，脾气暴烈的柳玫就没再来找过费事，想必是晓得了顾然还活着，不敢过于招摇怕被发明端倪。
“当时航空公司都肯定了你的登机信息，我跟他也去了变乱现场查证，都觉得你死在那场不测空难了。”慕苒轻缓地开口，眸底染上淡淡的回想色采，“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并非有绝对证明效力。”
“顾然，昨晚韩冥说他看到你了。”将目光从看上去楚楚不幸的顾然身上挪开，慕苒透过落地窗看向热烈的街道，“不过你也看到了，他情愿陪我逛超市，证明我们的豪情不会差。”
对比之前，顾然多了几分红熟和沉着，但眉宇间的疏离和讨厌还是若隐若现。
顾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表示出之前的善妒，看着比之前沉稳了很多。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顾然也回到了这座都会。两年后的明天，一样搅乱安静糊口，只是多了些许决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