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冥的辩白似是导火线，一下子将慕苒憋在内心的委曲和难受引爆，方才还能勉强节制的情感俄然失控，乃至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这类程度――够了吗？”
句句锋利的控告掷地有声，充满顾然痛恨的神采突破常日的荏弱，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
不等剑眉拧起的韩冥找寻出切当答案，顾然眼底的仇怨敏捷分散，对着无情的韩冥大声嘶吼：“不成能？那让我看看你能为慕苒承担到甚么程度！”
硬生生听出了划清边界的意味，顾然本是惨白的脸再无赤色，固结着血液的干裂唇瓣轻启：“这就是你报恩的体例？”
几近没有任何踌躇，韩冥斩钉截铁地回绝，淡然的眼神落在顾然脸上，完美的脸部线条更加紧绷。
“冥……”
“方才打她的一巴掌，是我给你的交代。”韩冥当真详确地开口答复，俊脸上充满疏离冷酷的沉色，“她是我的老婆，我承诺过爷爷照顾好她，以是我不答应任何人伤害她。”
“不成能！”
听到韩冥声声俱厉的质询，顾然本来就不稳定的情感一下子冲动起来，“甚么叫‘我对她做了甚么’？是她对我做了甚么！”
顾然还在细细地抽泣着，柔嫩的身子轻微颤抖，仿佛没法从方才的惊骇中反应过来。
只见韩冥左手执刀，锋利的刀刃划开右手掌心的皮肉，殷红的血液立即顺着指缝流滴下来坠落在地上，一滴…紧接着一滴！
“我要你亲手对于慕苒，用她明天对于我的手腕。”顾然开口了，调子平平，却非常沉冷，“只要你让她流跟我一样多的鲜血和眼泪，我便能够不究查明天的事。”
当看到慕苒嘴角溢出淡红色血液的那一刻开端，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悔怨了……
当这类感受囊括而来的时候，慕苒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脆弱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抽出了那被握在掌心的手，干脆而利落。
他所熟谙的顾然向来都是善解人意，和顺可儿的，与面前这个脸孔狰狞的女品德格不入……
仿佛阴冷天国冒出的声音，把雨后阳光该有的清爽和暖意完整碾碎，一点不剩！
“韩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