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夹了一块肉,放到李灏碗中,“这肉好香,你多吃点。”
“太子殿下初战得胜,你也可放心的多吃点。”兰儿笑着道。
兰儿扶着浴桶边沿站了起来,“不洗了,你自个渐渐洗,我要去练骑马。”
兰儿看李灏的神采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些担忧,又给他夹了些菜。
“奴婢在。”阿绿忙走到屏风内,将兰儿扶出浴桶,为她裹上洁净的棉布,将她身上的水吸干。
李灏看她严峻的样,忍着笑道:“让来人去回秋霜,兰儿本日晚点畴昔。”
李灏面色如常的叮咛道:“起了,将帐内清算下,叫人打桶热水来,本王要沐浴。”
帐外的人走入帐内,兰儿昂首一看,来人是赵彻将军。
看到此情此景,兰儿情不自禁的念到,“秋风吹不尽,老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夫君罢远征。”
帐外忽有人大声说道:“殿下,太子殿下那边传来军情。”
兰儿不由问:“你既然晓得此战必败,为何不禁止太子殿下出兵。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万将士去送命?”
兰儿怔了一怔,本来竟是如许,不管太子此战是胜是败,对李灏都极其倒霉。
李灏脸上的神采暖和了些许,道:“此次太子必会大败,能活着返来就是万幸。”
兰儿的确要无语,他这吃得哪门子的醋,对他们的豪情竟没一点信心。
“我想禁止,但太子不肯听我的。”他看兰儿的眼神似不信,又道,“太子胜了当然会减弱我在军中的声望,可太子败了我一样难辞其咎,父皇还是能够借此来减少我手中的兵权。”
赵彻看了眼兰儿,一时踌躇,不知该不该说。
赵彻领命退了出去。
彻夜气候明朗,边塞的冷风还是非常砭骨。
李灏亦看向她,淡淡的笑道:“我但愿他败或胜并不首要。比起我来你更担忧他,我要说实话,你会担忧难过的。”
“我的内心只要你,要体贴要担忧的人也只要你。”
阿绿翻开门帘,走入帐内,低头道:“殿下和女人起来吗?有何叮咛?”
李灏问道:“太子那边传来军情如何?”
兰儿依偎着他,有些伤感的道:“这首诗不是我写得,不过是触景伤情随口念念。一个兵士身后有多少亲人的思念和期盼。若这个世上没有战役该多好!”
李灏听着,沉默了一会,道:“这是功德,从速派人将捷报传到都城。另有让留守的将士们都晓得此捷报,也好鼓励下幽州城驻守将士们的士气。”
她本来想说不消,可李灏已不由分辩的给她搓背。
看他返来,兰儿才让阿绿将温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是。”阿绿立即出去叫人。
她吃了口饭说:“一点也不累,很成心机很好玩。”
“可刚传来的战报说胜了。”
“那你呢?会陪着我吗?”兰儿转头问道。
她从速到屏风外,让阿绿为她换衣打扮。
李灏嗯了一声,道:“还是找侍卫送下你们,再叫个侍卫出去服侍本王换衣。”
却看到帐内桌案上空空的,地上却一片狼籍,她羞红了脸,筹办下床去清算。
阿绿回了秋霜派来的人,帐内已清算安妥,李灏的近身侍卫也都退了出去。
兰儿的脸更红,粉拳轻捶他的胸膛,“快把我放下来。”
李灏转头讽刺她道:“昨夜胆量挺大的,这会如何又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