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必定的道:“月荣姐姐说的明显白白,就是你,没错。繁依姐姐,夜晚去奉侍万一被殿下看中的了,做个侍寝奴婢,也比呆这做粗话强。”
静娴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早,收回踩在繁依手掌上的脚,娇媚非常的道:“殿下,这奴婢做事笨手笨脚,一早端洗脸水洒了一地,妾身刚怒斥了几句。”
“是啊,是啊,早晓得刚才我抢着端水去,也跌一跤就好了”另一个小丫环一脸恋慕的道。
云娘走近问道:“留不留?”
繁依又将床帐一层层绾起,静娴身上的薄纱已经破了,跪在床上,为五皇子擦拭污垢。
繁依站在一边面红耳赤的愣住了,这是要让她看春宫图的现场版吗?
五皇子披着黑绫暗花袍子,长发披垂着,心不在焉歪在床上。
繁依算是明白了,完整不把姬妾当人,不过都是他宣泄的东西,宣泄完就直接撵人。
看到她们出去只略微抬了抬眼,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嘴唇,如浓墨勾画过的眉眼。
明显是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淡淡一瞟间却能勾人灵魂。
“是。”繁依不肯再回嘴甚么,多说也无用,静娴爱如何想随便。
年长的妇人是个四十来岁,边幅平常,说话时带着几分担事的严肃。
繁依冷地瑟瑟颤栗,一起小跑回住处,换了身洁净的衣衫,可惜最和缓的这件棉衣打湿了。
繁依谨慎的跟在前面,她能了解王府里的姬妾奴婢,她们糊口在中最首要的事就是能获得五皇子的喜爱。
“放床帐。”云娘面不改色,安静自如的道。
她同时也有点惊骇,惊骇在这王府呆久了,会沦为和她们一样。
繁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云娘为五皇子穿戴好后,一众丫环仆人恭恭敬敬的簇拥着五皇子走出殿外。
五皇子裹紧袍子,懒懒得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不留。”
繁依身上衣衫薄弱,感到很冷,走在静娴前面,一起穿过正堂。
静娴自发地从床高低来,几个奴婢将她引到一边,洗濯喂药。
想着今早静娴对她嫉恨,让她早晨跟着去奉侍必定不是甚么功德,看来本身得时候谨慎。
静娴的神采微微一怔,像被甚么扎到把柄。
院内有处干枯的荷池,荷池上有座玉石拱桥。
“殿下,人家还没梳洗呢......”静娴娇滴滴的声音垂垂淹没在风雪中。
她们走了出来,繁依感受暖意袭人,比起内里天寒地冻,殿内如同暖和的春季。
她又回到厨房干活,在炉火边起码不会冻着。
那丫环遗憾的道:“没用了,殿下只在主子屋里呆了一小会,说是有事已分开了。”
云娘完整不给静娴歇息的机遇,又号令道:“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