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敛了敛眼眸,将眸中的一丝仇恨压抑下,只不过垂垂握紧的双手却透露了她的情感。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都是主子一时胡涂,受了那狐媚子的勾引,才会一时放下了错,求娘娘开恩,饶了主子啊!”
皇后减轻了声音,眉头蹙着,披发着淡淡的严肃。
半晌,承乾宫中传来了凄厉的叫声,一声惨过一声,似乌鸦的叫声,只叫人感觉刺耳。
“主子这就说!主子本来是按例巡查,在查到这承乾宫前面的时候,俄然看到了一个只穿戴亵衣的女子,女子长得花容月貌,且身姿也是小巧美好。”
“那你可进入过承乾宫婢女们住的偏殿当中?”穆菱挑着眉,问道。
男人低垂着头,眸子里精光暗闪,却在不经意之间偷偷的撇向穆菱地点的方向。
“好,那就下去吧!”皇后淡淡的摆摆手。
在皇后脚下跪着那名身着大内侍卫的男人,战战兢兢,身子不住的发着抖。
男人身子猛的一抖,仿佛是被吓到,接着用力的扣着头。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只不过,这违背法纪的男人又该如何措置?”穆菱问道。
皇后一挥动广大的水袖,蓦地站起了身,就着拂柳的手,迈着莲花步,缓缓分开。
穆菱淡淡的回以一个浅笑,无波无澜,似是午后安静的一腔湖水。
“你可知你犯了甚么罪!”
接着,声音越来越弱,垂垂地再无声气。
穆菱淡淡的抬了眸,道:“如果你听话一点,把本相都给交代清楚,皇后娘娘或许会饶了你!但是,你如果满口忽悠,明天的太阳想必你是见不到了!”
“没有啊!娘娘!就算是给主子一百个胆,主子也不敢啊!”
皇后淡淡的抚摩着小指上贴着长而锋利又纹刻着细精密密的斑纹的银质指甲,慵懒的抬了抬眸子,向着德妃道。
而此时,承乾宫中,惘烟拿了银钱,递给那本应惨死的男人,挑着眉,眸光甚为锋利,厉声道:“王林,你应当晓得出宫以后如何做吧!”
“这类人留着也是祸害!就打上一百大板,如果有命留着,就摈除出宫吧!”皇后挥了挥手,淡淡的道。
“好了,德妃,你先行分开吧!归去把金刚经抄上二百遍,明日中午,要把金刚经拿到佛堂去祭奠先人,权当为民祈福了!”
王林哈着腰,不住的点着头,身上所穿的衣服褴褛不堪,细心看去,王林背后竟然是还在簌簌的留着鲜血,触目惊心。但王林的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容,仿佛并不疼痛似的,细心看了去,才发明那不过是抹上去的猪血罢了。
皇后在正位上端坐着,板着一张脸,不苟谈笑,身侧婢女寺人顺次列开。
皇后与德妃本来就是死敌,皇后妒忌德妃的得宠,而德妃仇恨皇后曾经让她的孩儿胎死腹中。
皇后沉默了一会,仿佛是在思虑,半晌,才道:“这男人的供词与侍琴她们方才的话也对的上,想必是那春桃忍耐不住,骗过了她们,本身逃了出去,私会野男人吧!”
个身份再寒微不过的奴婢,就算失了身也不会有人发明,求着主子要了她。主子抵挡不住。是以才……”
拂柳为皇后打着扇儿,也是面无神采,身下的婢女和寺人都受过皇后的练习,更是不敢有一丝神采,淡然的看着火线。
皇后悄悄的皱了皱眉头,暴露一股嫌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