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有些不悦的皱起,钟太后对身边的赫连棠略使眼色,赫连棠会心,赶紧伸手扶住袁修月的手臂,眉头紧皱着道:“母后越是说,皇后这身子精贵,皇后如何还就跪个没完没了的?”
几步上前,伸手扶住袁修月的双臂,钟太后略微抬手将她扶起,而后慈爱的看着她笑道:“现在你这孩子,是这宫中最最精贵之人,这些俗礼便先免了!”
有了钟太后的话,袁修月公然不再忍着。
但自与膳桌前落座,钟太后吃的挺好,但袁修月只要一闻到饭菜的味道,却总觉的胸臆间有股热气顶着,频频想要作呕!
扶着钟太后与赫连棠和袁修月一起落座八仙桌前,碧秋略微抬眸,见本身主子微眯的双眸,一向逗留在袁修月身上,不由淡笑着说道:“太后娘娘,奴婢看皇后娘娘这一胎,必然是位皇子!”
“儿臣辞职!”
正在袁修月感慨之际,殿外有福宁宫来人来报。
“快些起来!”
于内殿门前,见钟太后正由碧秋赫连棠摆布扶着,徐行而来,袁修月微翘了翘唇角,对她垂首福身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轻拍了拍袁修月的手背,钟太后低头看了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叹声轻道:“哀家膝下育有两子,可现在远儿和棠儿如此,哀家也希冀不上了,皇上即位多年,后宫一向无喜,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来的恰好,只要有她在,哀家便有借口,必然能够保全你,那些乱臣贼子,你且让他们放肆,待到来日,你与我离国诞下皇嗣,我们来日方才!”
“你明白就好!”
寝殿内,笑声还是。
但见钟太后笑眯了眼,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她暗安闲心中叹了口气,便也跟着笑着,将嘴边的话,悉数都咽了归去。
微微点头,钟太后一手拉着袁修月,并将本身的别的一只手伸给赫连棠,由本身的两位儿媳,搀扶着步入偏厅。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候里,袁修月一向从偏厅进收支出三四回,好好的一顿早膳,在她如此折腾下,钟太后天然也没了胃口。
深看袁修月一眼,第一次没有唤她皇后,钟太后伸手覆在她置于桌上的纤手上,凝眉轻道:“哀家晓得,你受了委曲,但你要晓得,现在莫说你父亲投奔安氏一族,他们要如此对你,只论天下情势,现在安氏一族发兵造反,有些人即便哀家和皇上深恶痛绝,却还不能与他们撕破了脸面,临时动不得他们!”
腹中孩儿,尚未曾出世,她有岂知男女?
是以,闻她此言以后,袁修月轻弯了弯唇瓣,笑容浅浅道:“母后的意义,儿臣明白。”
抬眸看了袁修月一眼,她垂眸说道:“方才前朝来了动静,皇上在朝堂之上,连续以朱笔圈杀数人,撤除家传圣旨的那两名寺人,另有闫云涛之子闫刚,还稀有位臣子……统共一十七人!”
“月儿……”
汀兰自小跟在她身边,又岂会不知,袁修月虽说是要去见太后,实在是心系袁文德。
细细品着钟太后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袁修月不由眸色微深,苦涩一叹道:“皇上如此,不过是在杀鸡儆猴!”
密切的拉过袁修月的手,钟太后与她一起施礼,直到凤榻前再次落座,她方抬眸笑看了眼赫连棠:“不过让你大哥喝毒酒的体例,可不是哀家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