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文德蹙眉之际,影子上前一步,站在袁修月身前,眸色果断的看向袁文德:“现在我已是你妻,你去那里都该带上我!”
看着世人一副望酸梅汤解渴的悲苦模样,颜如雪轻勾了勾诱人的唇瓣,不由轻笑着看向袁修月,眸色微深道:“皇后娘娘是用心的!”
“你――”
“丫头!”
“皇上如何能够……”
听到颜妃的阐发,袁修月敞亮的眸子,不由微微眯起。
汀兰的话,说的直叫世人汗颜。
见她对着毒酒兴叹,在场世人皆都屏息以待。
转拉着袁文德的手,袁修月眸色微暗的对她摇了点头。
“娘娘!”
就在世人一片怔仲之际,便见走在前面的阿谁小寺人端着一壶鸠酒上前,直至袁修月,垂首轻道:“皇后娘娘,请吧!”
见他二人如此,沉寂好久的闫云涛再次开口道:“袁文德,你莫非想要抗旨么?”微抬双手,于空中拱抬,他不无对劲的朗声说道:“皇上圣旨有云,命袁氏修月以毒酒当下自行了断!”
看着寺人手中的圣旨,袁文德神采黑沉,握着宝剑的手因过分用力而微微泛白。
而汀兰则娥眉微蹙,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皇后娘娘,他们要逼您自裁,你这会儿怎还去管他们的死活?”
瞳眸怒睁,袁文德手腕一转,作势便要挥落宝剑,却忽闻袁修月轻唤道:“哥哥,若你现在怒儿杀他,岂不是遂了他的心愿,恰好与你扣上一顶滥杀朝廷重臣的帽子?而他则是为国捐躯啊!”
“娘娘!”
面色惨白一片,汀兰既心疼,又心焦,恐怕袁修月一个支撑不住,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迎着闫云涛的略显浑浊的眸子,他冷哼一声,而后转腕将宝剑送回剑鞘,旋步重回袁修月身侧。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舍你们逃亡江湖,更不舍你们大义赴死!”唇角一勾,躲过汀兰探来的手,袁修月轻笑了笑,旋即低眉敛目,凝着杯盏内因她呼吸而拂动的丝丝波纹,半晌以后,她深吸口气,不由挑眉轻叹:“好一杯鸠毒烈酒,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皇后娘娘!”
闻言,颜如雪悄悄一笑,随即轻垂臻首,低头叹道:“有的时候,有不必然就比没有好,这些大人从一开端与皇后娘娘的便是对峙的干系,他们天然不会喝皇后娘娘给的酸梅汤,不过现在他们口渴难耐,娘娘却风雅的各赐了一碗酸梅汤,这鄙谚不是说的好么?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本日若他们喝了这酸梅汤,便不能再持续让娘娘自裁,若一一对峙本身的意义,便要忍耐着口渴之苦,只看着面前的酸梅汤,却不能喝上一口……如此一来,娘娘的这碗酸梅汤,对这些大臣而言,便是凡人难忍的折磨啊!”
听着她的话,袁修月不由唇角轻勾着,一副想笑,却又死力忍着不笑的模样。
初时,她觉得是离灏凌来了。
“我也一起走!”
“好!”
悄悄一笑,袁修月轻道:“闫阁老和诸位大人也该口渴了,你现在便命人将酸梅汤盛到碗里,送到各位大人面前,让他们解解渴!”
转睛迎上颜如雪灿白号令的眸子,袁修月眉心微蹙道:“本宫美意美意的让诸位大人解渴,怎地到了mm这里,倒成了本宫是用心的?本宫用心甚么?莫非出美意做功德,倒也成了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