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抬眼睑,视野直射汀兰眸底,赫连棠冷冷道出一字,便再次垂首,开端把玩手中茶盏。
现在的她,虽一向伴随于钟太后身边,每日喜笑容开,不显山不漏水。
她是皇后娘娘,且现在还身怀龙嗣。
如若不然,本日之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啊!
眼看着袁修月再次坐下身来,赫连棠唇角轻勾着,对碧秋暗使色彩,她转头看向下方的汀兰:“汀兰,你说那毒药是虞妃给你的,可有证据么?”
可眼下,她却为了庇护一个奴婢,如此漂亮的挑选不再究查!
闻言,袁修月眉头微皱,大殿当中的世人,亦是一脸变幻莫测!
早已推测钟太后会是如此言语,袁修月心下微暖。
“奴婢到底是不是信口雌黄,还要太后娘娘听了奴婢的话再做决计!”直起家来,抬眸看了虞秀致一眼,而后再次垂首,以大殿世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大殿中的各位娘娘,比谁都不清楚,畴昔那段光阴,被皇上软禁于稷山之上,每日不闻不问的皇后娘娘,过的到底有多苦!但这些奴婢一一看在眼里,天然……也会为皇后所不值……”
固然她嘴上说,那无忧之毒不是她给汀兰的,但究竟如何,她内心清楚的很。
心神微怔了怔,珠儿怔怔垂首,“奴婢服从!”
轻吸琼鼻,虞秀致哽咽昂首,俏脸之上,梨花带雨:“人家怀胎十月,都是埋头舒心,臣妾却被人如此冤枉,臣妾……只是感觉委曲……”
语落,虞秀致微微屈膝,不顾本身身怀有孕,竟噗通一声跪落在地,便也一脸委曲的跟着痛哭了起来。
若说早前,世人对她失忆一事,还持有思疑态度,那么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失忆了。
寂静半晌,终是抬眸迎上赫连棠的锋利的目光,她身形微颤了颤,忍不住伏下身来颤声说道:“贤王妃贤明,奴婢确切有私心,而虞妃娘娘,也确切操纵了奴婢的私心,才得以奸计得逞!”
“阿谁……你叫甚么名字?”
但宫中众妃,没有一个不知,她实在是个狠角色!
汀兰此言一落,袁秀致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对峙。
“汀兰!”
闻言,汀兰心中大惊,神采丕变,一脸青白之色。
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自从方才摔了茶盏,便一向未曾再出声的赫连棠,淡淡抬眸,对上袁修月的眸子:“臣妾晓得你失忆了,但现在这里所坐的人,却并没有失忆,那投毒关键你的人,也没有失忆,以是本日之事,娘娘便只需看着,由着臣妾还娘娘一个公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于高位徐行而下,她行至虞秀致身前,伸手搀着虞秀致的手臂,轻笑着说道:“古语有云,清者自清,此事,既然与虞妃mm无关,mm又何必如此介怀?眼下冬九时,恰是天寒地冻之时,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不让太后心疼,mm还是从速起家吧!”
声音冷冽,虞秀致玉手横指着汀兰,气到身子轻颤:“你莫要信口开河,胡乱歪曲本宫!”
就在赫连棠出声以后,碧秋自高台而下,对袁修月轻恭了恭身道:“皇后娘娘,还请上座!”
袁修月是谁?!
见虞秀致如此,赫连棠冷冷抬眸,迎着她的视野笑道:“若虞妃娘娘心中无愧,现在便大可容她把话说下去,本日之时,若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怕对娘娘也是一种欺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