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自袁文德和袁修月身上扫过,终是深看袁修月一眼,离萧然端倪冷峻的自坐位上缓缓起家,回身便出了暖阁。
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悄悄一叹,伸手抚上袁修月的肩膀:“如果你想,有机遇了,哥哥带你归去。”
“丫头!”
闻言,袁文德不由眸色微变。
立品峭壁之上,望着一望无垠的苍茫水泊,听着下方不断拍打着石岸的水声,她有些干涩的咽了咽口水,一脸惊颤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离萧然:“这么冷的天,这里却未曾冰封,浪还如此的急,王爷是如何过来的?”
“有甚么能比你的性命还要首要么?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面色快速一沉,袁修月冷声问道:“你是如何进宫的?现在便如何出去!”言落,她回身对汀兰叮咛道:“汀兰,送宁王殿下分开!”
微抬眸,顺着离萧然所指的方向望去,见那边模糊约约青山叠翠,汀兰不由颤声问道:“王爷现在过了这水泽以后,那边另有甚么?”
缓缓自桌前起家,离萧然深凝着袁修月声音和顺动听:“我另有话未曾问过你!”
“哥哥!”
仓猝回声,汀兰上前扯住离萧然的手臂,“王爷还是走吧,莫要让娘娘难做了!”
跟着离灏凌出了行宫以后,汀兰才知寒冬的夜风,竟是如此冷冽。
她不敢想,为了来见袁修月,离萧然到底支出了多大的代价!
说话间,他微微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
那冰冷砭骨的感受,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但看了面前去的红色身影,她便只得轻颤着抱紧双臂,亦步亦趋的跟在离萧然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于枝颤寂聊的密林当中。
“汀兰你看!”
闻言,离萧然轻笑了笑,却不再出声。
回身看向身后冻得瑟瑟颤栗的汀兰,他都雅的眉形悄悄一皱,而后抬步上前,将身上的大氅褪下,披在她的身上:“你可知这稷山以后,便是一片汪洋,并没有宫墙!”
头顶上方,月上梢头,却泛着冬的冷韵。
闻言,离萧然微微一怔,随即抬眸看向她。
半晌儿,见袁修月神情稍显落寂,离萧然不由轻叹口气:“今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我本日来时,便已然晓得宫中景象,此行也只是有句话要问你,月儿……如果将来我执掌天下,你可情愿做我的……”
“哥哥!”
与离萧然了解数年,她一向都知他暖和无争。
俄然之间,惊见一抹冷冽的光芒自眼睑晃过,她瞳眸微睁,不由脱口喊道:“哥哥部下包涵!”
见她如此,离萧然不由讪嘲笑道:“若非绝巅,大家都可上的,这离国皇宫,岂不是大家都可进了?”
仓促的,对袁修月福了福身,汀兰忙不迭的,便也就跟出了暖阁。
“如果能够,我愿达成你统统的欲望!但现在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悄悄的,而又苦涩的一叹,他紧皱眉宇,侃侃说道“现在这离国天下,除了我安氏,仍有虞家,如此局面,在先帝时便已然必定,莫说我不能摆布安氏一众族老和母后的意义,即便我应下你本日之话,他日在这朝堂之上,他也另有一个虞家要对于。如果如此,倒不如我安氏一族入主朝廷,如此一来既能消磨掉虞家,又能保我离国天下仍姓离二字……此乃一劳永逸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