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本是在开打趣的赫连棠不由神情一怔,握着银箸的手也刹时僵住了。
袁修月和汀兰话已至此,赫连棠心中天然跟明镜儿似的。
“皇后?!”
现在,既是连这稷山行宫都不平安了,那么她与他见或不见,又有何干系?
闻言,袁修月眸色微暗。
“嗯!”
“皇嫂一向脾气开畅,今儿这是如何了?”凝着她脸上未达眼角的含笑,袁修月微蹙了蹙眉,转而问道:“有皇上执掌,朝中这阵子可还安宁?”
她,想为本身的豪情,真正的做一回人。
紧皱着眉头,她心机飞速转动,只思忖半晌后,便面色深沉的看着袁修月:“你思疑是……”
闻言,赫连棠不由眸光微微一闪:“皇后娘娘的意义是……”
闻声,袁修月收转意神,淡淡一笑间,她意味很多的悄悄喃道:“按理说,三朝老臣,如果能为皇权做到如此,应得世人敬佩,但他如此,倒是为了做大虞家,他想要的,是后宫前朝,实在狼子野心啊!”
轻扯了扯唇,赫连棠轻道:“现在虞妃当宠,虞家为我离国可谓不遗余力,虞申那故乡伙更是豁出老命去,前两日里,也不知抽的甚么风,他竟于皇上和母前面前发誓,誓死保护皇权,绝对不容安氏一族得逞!”
唇角轻勾着,袁修月淡淡一笑:“不过,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么?”
见她如此,袁修月微弯了弯了唇,静待她评脉结束。
至于离灏凌……
她何不让本身过的高兴些。
待半晌以后,赫连棠将手收回,唇角微弯着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的脉象很沉稳,可见这阵子在稷山养的不错。”
哂然一笑,赫连棠将手里的药瓶搁在桌上,好整以暇的深深凝睇着袁修月,她语气清冷说道:“以娘娘的心智,若想要摸索出两人当中到底哪个是内鬼,实在很简朴!”
在膳桌前落座,抬头看着身边的赫连棠,袁修月端倪轻皱。
但,老是天不遂人怨!
“皇嫂不是已然猜到了么?”
“那……”
“此人啊,偶然若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是极好的!”赫连棠脸上的笑,淡淡的,却透着多少无法,伸手端起手边的清茶,她轻抿一口,随即喟叹一声。
转头见汀兰已然在边上膳桌上摆了膳,她轻拉袁修月的手,扶着她起家:“管他想要的是甚么,皇上和王爷总不会让他得逞,现在你是妊妇,首要任务便是吃的饱穿的暖,而后为母后也为我离国,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轻眨了眨眼,袁修月伸手抄起桌上的小瓶,她黛眉悄悄挑高:“方才我演戏时,连皇嫂都能骗过,更何况他们?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让皇上顺藤摸瓜,对后宫来个敲山震虎如何?!”
眉形轻挑,斜睨赫连棠一眼,袁修月轻笑了笑:“本宫曾承诺过皇上,会将我们的第二子过继于贤王府!”
既是怕是如此,不怕亦是如此。
待细细品过袁修月话里的意义,她不由转头看向汀兰:“莫不是汀兰丫头对他……”
何故她总感觉,现在虞家如果赌上全数家底,离国的局势便必然会大变?!
“还好汀兰丫头对自家主子忠心一片啊!”如此喟叹一声,赫连棠眸中思路难辨,微眯着眼,她轻声喃道:“现在皇后身边近身服侍的,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