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莫非要当着他们的面哭吗?如若那样,便真是顺了他们的心机了!”微微回身,看向身边的影子,袁修月对她伸脱手来:“嫂嫂,汀兰胆量小,都快吓哭了,现在你与本宫到内里会会他们如何?”
“嗯?”
“娘娘!”
看着袁修月脸上的笑,汀兰都快哭出来了,眼眶微微泛红,她低声咕哝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也亏您还能笑的出来!”
袁修月甫一步出辇外,随驾的首级寺人便大声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闻言,袁修月弯唇含笑,叮咛汀兰好生在辇车里待着,她和影子一起一步步朝着辇外走去。
“皇后娘娘!”
有他一人站出,便有第二人,有第二人便有第三人,时候不长,本来守在城门下的一众朝臣,纷繁上前挡在袁文德马前,无惧他手中长剑,大声呼喊道:“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
闻言,闫云涛神采丕变!
转头看向世人以之马首是瞻的闫云涛,她轻挑眉梢道:“闫阁老,枉你饱读圣贤之书,却也是不识礼法之人么?”
一点……也不!
怔了半晌儿,见闫云涛不语,袁修月转头看向影子:“方才闫云涛称呼本宫甚么来着?”
辇车里,汀兰望了眼城门下的一众臣子,声音里尽皆没法隐去的惊惧之意,回眸看向一边神情莫测的袁修月,她又惊又急的颤声问道:“现在如何办?”
闻袁修月一席话,在场众臣的神采皆都青一阵白一阵,好似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他一语刚落,跪在地上的重臣,也都再次高呼,请袁修月自裁以谢天下!
“本宫如何?”
闻言,闫云涛神采陡的一黑:“皇后娘娘,你……”
早已推测闫云涛会是如此言语,袁修月悄悄一叹,眸中思虑深远:“好一句以大局为重!”
飒然回身,本来平平无奇的端倪,却如电普通,袁修月眸色暗沉的凝着对本身吹胡子瞪眼标闫云涛,嘲笑的将视野从他和众臣身上一扫过而过,她方冷酷说道:“你,另有你们,个个口口声声高喊着,请皇后娘娘自裁,却又见了本宫不与施礼,枉你们全都饱读圣贤之所,本宫说你们不识礼法,大逆不道,莫非有错么?”
“以大局为重?”
只这八个字,便让一世人等眉头直跳,几乎再次跳脚。
眸色微冷的睇着远处的一众朝臣,袁修月一手搭在影子腕上,一手置于腹前,徐行向前走去,未几时,于世人身前不远处站定,她冷凝的视野,也已然从世人脸上一一扫过。
“本宫如何?本日之事,是你们要为皇上断后顾之忧,却并非皇上的意义吧?!”迎着闫云涛气急废弛的眸,袁修月轻笑了笑,低头抚上本身的小腹,她眉梢轻抬:“闫阁老该是晓得的吧?本宫现在怀有皇上的龙嗣,若本宫本日被你们逼的自裁,你们便是暗害龙嗣的刽子手!”
凡是读书人,最见不到别人说他们不识礼法,枉读圣贤书!
一声冷喝,自世人中步出一人,此人一身湛蓝色官服,乃是贤王身就太子时的教员,是为三朝老臣,名唤闫云涛,只见他几步上前,无惧袁文德的危势,清冷说道:“现在你父袁成海投奔安氏一族,兵变朝廷,害我离国后代民不聊生,你另有何脸孔执掌我离国全军,这里自也容不得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