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春雨霏霏,透着多少微凉。
是以本日在汀兰与她挽起高髻,描画盛饰时,她并未出言禁止。
她,能够回绝么?
是以,袁修月能做的便是对姬恒谦恭一笑,而后将纤手重放在他的腕上,随他一起前去福宁宫。
“宿在偏殿么?”袁修月的眉头不由轻拧了拧。
“为何不早些唤醒本宫?”想到本日需早些与太后存候,袁修月责怪着睨了汀兰一眼,掀起喜被下榻。
福宁宫前的离灏凌,仍穿戴朝服,刺眼的明黄,让人没法忽视他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身在后位,该有的威仪,老是要有的。
遐想畴昔三年光阴,她们名誉上虽是先生和门生,但相处当中,倒是亦师亦友……她们之间的干系虽算不得无话不谈,倒也兴趣相投,但是眼下,她却发明她对他,实在知之甚少,少到她竟不知他到底是谁?!
袁修月微愣了下:“你说皇上四更时才分开?”